日子,咱们就一起去江南买一所大宅子养老吗?”
是啊,我们还曾经这样打算过。
我只觉得更难过了,含着泪道:“现在…还提它做什么。”
“当然要提了!”萧承煦笑着去拉我的手:“你说要开一座江南最大的绸缎庄,还要建一个花园,种满满一园子的牡丹花,我要开一所武馆,亲手教当地的孩子们练武功。”
他轻柔地揩去我颊上滑下的泪:“既然说好了怎么能变呢?我可都替你记着,到时候你不许变成个懒老婆子,耍赖不干了!”
“承煦!”我又惊又喜地扑进萧承煦怀里,不可置信地呢喃着问:“真的吗?你真的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萧承煦紧搂着我,笑着看两个又惊讶又欣喜的孩子:“要说舍不得,我舍不得你满园的牡丹花,更舍不得,映淳说的,她过得最好的生活。”
“启焕,”他又微笑着看向儿子:“爹这半辈子忙活了一大场,可能注定还是要碌碌无为,可这颗本心,”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爹可牢牢地守住了,永远都不会变。”
夜幕降临。
萧承煦端坐在前厅的罗汉榻上发愣。
我默默走到他身边,沉吟了一会儿,轻声唤:“承煦。”
萧承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星儿?怎么没回卧房休息?”
“我都知道。”我垂眼坐到他旁边:“刚才在餐桌上,你是安慰我和孩子们的。”
“这王位,你非争不可。”
萧承煦的眼神躲闪了一瞬,讷讷道:“没有的事…”
“我也嫁给你这么多年了,总该有些长进。”我笑着去拉他的手。
那笑容掩不住苦涩,看得他心疼。
“你若放弃争夺王位,那么之后即位做王上的无论是谁,你都会是被他矛头第一个对准的人。”
一想到这里,我就恐惧万分,还强撑着镇定。
萧承煦却听出我语气中的不安,抬臂将我揽到怀里,我就顺势枕在他肩膀上。
“星儿,不怕。”他吻了吻我的发顶:“我一定要赢,我不会让你和孩子们有半点儿闪失。”
“对不起,我偏偏是这个身份。”无力感将要把他裹挟起来,他忽然恨自己,为什么要生在帝王家。
只能被命运推着走,半分由不得自己做主。
“哎哟,你多亏是这个身份呀,”我忽然吃吃地笑了,抬起头朝他做了个鬼脸:“你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还能娶到我吗?”
“调皮!”萧承煦也被逗笑了,作势要摸到腰间挠我痒痒。
两人正笑闹着,严海从门外走进。
“殿下,贤妃娘娘在门外求见。”
两人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你告诉她,我不在府中。”萧承煦烦躁地紧皱起眉头。
我局促地站起来,迅速掩去眼底不安,低声道:“你让她进来吧,不用顾忌我,我回房去。”
萧承煦无奈地目送我急匆匆地离开前厅,一转头见贺兰茗玉已经静静站在门前。
“承煦…”贺兰茗玉眼含热泪,艰难启齿。
“贤妃深夜来我燕王府,有什么事?”萧承煦缓步踱到她面前。
“我给你的书信…”贺兰茗玉抬起一双泪眼直盯住他:“此事危急!我实在是毫无办法才…”
萧承煦这才想起来。
“书信?”他凄然冷笑一声:“那当真是书信吗?不是我“犯罪”的证据?”
贺兰茗玉一脸错愕:“承煦,你说什么?”
“贤妃娘娘真是早早的就为自己打算了。”萧承煦只觉得心凉的很:“口口声声让我念旧情,实际上却帮着萧启翰来阴我!”
“我没有!”贺兰茗玉慌了:“我是希望你能帮帮启元,怎么,怎么就是害你呢?”
“…那真的是封书信?”萧承煦盯进贺兰茗玉眼中。
那是辨认真假,审视犯人的警惕眼神。
他对自己,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贺兰茗玉的心疼的缩了一下,觉得喉咙发干:“千真万确。”
“我就,再最后信你一回。”萧承煦咬牙切齿,冷冰冰地沉声道:“快说你有什么事。”
启焕站在门外的黑暗中,静静地透过门缝往里看。
贤妃深夜到访,究竟会求父亲什么事呢?少年心中思索着。
“贤妃长得好看吗?”
一个声音忽然从耳边响起,吓得启焕差点儿叫出声,忙伸手掩住来人的嘴。
映淳一把将他的手拉开,皱着眉头轻声问:“你和爹都什么毛病?怎么都爱捂我的嘴啊!”
还不是因为你总乱说话,启焕腹诽。
待看清了映淳,启焕错愕地悄声问:“姐姐你这穿的什么啊?参加宫宴也没见你穿的这么正式!”
映淳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锦缎襦裙,裙上金丝绣的海棠花在黑暗中都微微闪着光。
启焕知道映淳平日里穿衣恨不得一切从简,能穿一件绝不穿两件,今天连外袍都用腰间衣带系的牢靠,刹出少女的一把纤腰来。
“今天比宫宴可重要多了!”映淳斜了启焕一眼:“我今天必须拿出正室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