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林公公,其实还有个事。” 看着面前对金钱异常执着的林逸晨,小金子是赶忙恭敬的说道:“您是不知道,这张居正在长安,生活的有点太奢侈了。” “我也是刚接到留在长安的锦衣卫密报,这才知道的。” “说实话,因为他是您最亲密的战友,所以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需要您拿一个意见了。” 小金子神色凝重的说道:“毕竟这事一旦让人公开的话,我担忧会打击到张居正的威信,从而影响您的改革变法的新政,导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哦?” 林逸晨闻言瞬间诧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是怎么一个豪奢法,说清楚了。” “别再是有人冤枉的诬陷他!” “毕竟他主持改革变法,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对张居正的能力还是十分信任的林逸晨,此刻自然是无比严肃:“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这倒不是有人冤枉,我是在查证属实后,才敢向您汇报。”小金子说道:“就是他有一抬特殊定制的轿子,平时需要起码十八个身强体壮的力夫去抬,其内不仅有床,更有着会客厅和餐厅,甚至还有厕所。” “这轿子豪奢无比,就连陛下和您都没有这样高大上的轿子。” 小金子压低声音:“这轿子的门帘是蜀锦做的,地盘是上好的波斯羊毛毯,擦屁股纸都是绢帛。” “据说不少老百姓看到这轿子出行后,都会兴奋的跟在这轿子之后。” “为何?” 林逸晨瞬间神色狐疑:“是为了叩阙鸣冤,还是见识一番?” “都不是。” 小金子越加尴尬的说道:“是等着张大人上厕所时,把用过的擦屁股的绢帛扔出来,然后捡回家清洗干净后,用来缝补衣服。” “虽然说擦屁股用的一小块绢帛,是不可能用来做新衣服的。” “但是对穷人而言,若是衣服上有一块绢帛打的补丁,那也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 “咳咳。” 听着如此重口味的话,林逸晨瞬间无语了:“这有点过分了吧?” “用绢帛擦屁股,本总管都没有这么奢侈啊!” “平时本总管虽然不习惯厕筹,但也最多使用粗纸或者麻布擦屁股,有时候行军打仗时,甚至树叶和石头捡起来也能凑合。” “陛下也最多是亲戚来了时,这才会用一些最次的绢帛,平时也不舍得用啊。” “毕竟这年头,绢帛可就是钱,有时候是比银子还值钱的硬通货啊!” “虽说不是呢?” 小金子立刻重重点头:“奴才也是用麻布和粗纸,或者用厕筹凑合的。” “为此这个张居正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火了,奴才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所以这事还需要林公公您拿主意了。” “这个的确不太好办。” 林逸晨神色有些凝重的摇了摇头,若是换做寻常官员敢这么奢侈,他早就派人直接查个底朝天,然后轻则丢官弃职,重则直接抓捕的锒铛入狱了。 但是张居正是他改革变法的助力,是他最好的帮手,若是把张居正废了,那改革变法也就没法再实行了。 “张居正是一定不能废的,最起码现在绝不可以!” 深吸一口气,林逸晨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你查清楚没有,张居正除却豪奢一些外,有没有贪污腐败的贪赃枉法,或者肆意残害百姓什么的?” “这些倒是没有。” 小金子立刻摇了摇头:“张大人的俸禄更高,而且原生家庭本来也是有钱的书香世家,所以他的豪车都是用他自己的正常收入。” “毕竟他是大奉右丞相,不管是俸禄还是养廉银,那都足以支持他这么豪奢的生活。” “所以奴才此刻也不太好说什么。” “毕竟人家不想攒钱,就是非要买绢帛擦屁股,又没偷没抢,这一切本质上是合理合法的。”小金子苦涩的说道:“可寻常乡绅土豪这么做,那咱们管不着,也没理由去管。” “反正自己的钱,人家想怎么花,就可以怎么花。” “但张大人毕竟是大奉丞相,是一位公众人物,所以太豪奢就有些过分了。尤其现在关东还有很多老百姓,是饭都吃不起的卖儿鬻女。” 小金子恭敬的看着林逸晨:“林公公,您说呢?” “这肯定的,公众人物要起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