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躲避。 不幸中的万幸,林砚今日落脚之处不远,在乌鸦唱着衰声中,路把浑身是血滚入灯火通明的正厅。 “主子,方姑娘遇刺……” 话未说完,眼前一阵冷风刮过,林砚已冲进漫漫黑夜中。 血腥味荡出百里远。 左邻右舍缩在房中瑟瑟发抖,林砚裹着寒风大步赶来时,方映雪已被黑衣人逼到角落,高高举起剑。 “受死吧,哈哈——” 黑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盯着像凭空插入的剑,再看面沉如罗刹的林砚,暗道大事不好,立即回身后撤。 两人打成一团,只见刀光剑影。 方映雪擦去额角冷汗,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还好,总算保住了脑袋。 “谁死谁活,还未可知呢。”林砚皮笑肉不笑的,招招意在取人性命,让黑衣人招架不住。 他武功再高,这时也毫无还手之力。 再看毫发无损的方映雪,黑衣人知晓机会已失,一横心,纵身跃走,路七紧随其后。 “没事吧?”林砚收剑入鞘,半跪在方映雪面前。 关心则乱,他也顾不上于礼不合,翻来覆去将人看了个遍,紧绷成弦的身子才稍稍松弛。 好在她安然无恙。 地上的顾湘和白颜郎就没那么幸运了。 方映雪故作镇定地拨开他的手:“幸亏你及时赶来,多谢……先去将洛神医请来,看看他们两个。” 想到又欠他一命,她万分忧愁的叹了口气。 这日积月累的,何时才能报答完? 这是个不眠之夜。 洛神医被从被窝里捞出来,怨气冲天的给他们处理伤口,路七也无功而返:“主子,没追到。” 这在林砚的意料之中,“嗯”了声。 顾湘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方映雪将她的手拢在掌心,自责不已:“都怪我,若非我轻敌,以为自己能对付,这才害了你们。” 若她一开始就叫人,兴许…… 林砚剑眉紧锁,若有所思的重复:“你自己对付?” “对啊。”方映雪说话不经大脑,想也不想道,“我本以为能杀了他,不想他武功如此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