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疑惑,乖乖点头。 樊城虽不似京城繁华,却也不缺宅子。 不过半日,林砚选中了一处很合心意的宅子,付过钱后,就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入住了。 闲来无事时,他想的都是方映雪的疏离。 任重而道远啊…… 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面,听见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掀了下眼皮:“京城那头有信了?” “顾大人的信。”路七取下白鸽腿上的竹筒,双手递给他。 林砚接过展开,只见二指宽的纸条写满蚊蝇小字,一目十行看后,神色晦暗不明。 路七观他神色:“主子,是刺杀的事查到了眉目?” “是。”林砚眼中幽暗,将纸丢入炭盆中,看着火舌将薄纸烧为灰烬,“刺杀一事,似是三皇子所为。” “这怎么会?”这太出乎意料,路七喃喃自语,“三皇子和我们无冤无仇,何至于痛下杀手?” “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这些只有三皇子知晓。”林砚将手揣如暖袖里,语气不明,“可我觉得,他并非为我们而来。” “那就更说不通了。” 路七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不是为主子,那就只能是方姑娘,可方姑娘和他更无渊源……不对!” 某一瞬间,他如醍醐灌顶,急促道:“方姑娘在京城大出风头,让三皇子的朝华阁丢尽了脸,所以怀恨在心?” 可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三皇子虽心机深沉,却并非斤斤计较之人。 林砚并无头绪,盯着眼下的半亩三分地道:“猜也无用,他既如此大动干戈,兴许不会收手。” 他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 俗话说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方映雪深以为然。 回家第一晚,她一沾枕头就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