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华看来,陈酥是把我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把我这个愿意多管闲事的外人打一顿,将我赶跑,短时间就没人再管玉器店里的事了,他就能狠狠收拾陈酥一顿。 只要把这个女人收拾服气了,以后这间玉器店就是他的钱包,只要没钱了,随时都可以过来拿钱。 原本我就已经打算接受陈酥女士的条件了,现在又听这男人说话这么难听,心中又多了一个揍他的理由,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就踹向他的胸膛。 对我来说,杜华虽然大我十几岁,正值人生壮年,但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只沧桑的赌狗,绝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只用一条腿,就能收拾他。 砰! 杜华来的快、去的更快,被我狠狠一脚踢中,整个人都腾空了起来,直接在空中飞了三四米,才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我猜想的不错,这个男人虽然正值壮年,但多年的赌狗生涯,已经将他的身体折腾的非常破败,与我这个小年轻相比,也是远远不如,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陈酥抓着我的手臂,剧烈喘着粗气,但见到我一脚把杜华踢飞,一颗心还是慢慢回落了下来,看我的目光露出感激。 要知道,她刚刚之所以向我求助,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选择,心中却并不觉得我能出手。 虽然。她已经许下了重利,但我们两个毕竟非亲非故,哪怕她这般大方,一般人也不会主动招惹这个麻烦。 只是,她却没想到,转眼间杜华就被我一脚踢在了地上,满脸痛苦,看上去非常难受。 陈酥心中想着:“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好疼!疼死我了,我的肋骨要断了。” 杜华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经过那么几秒钟的大脑空白,就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如同潮水般的剧痛,他立刻捂着胸口哇哇大叫了起来。 被我踹了一脚,疼是真的疼,但却也没有杜华表现的这个样子,他现在是在演戏,目的也很简单,还是想从陈酥这里拿到一笔钱。 在他看来,我是因为陈酥出手、把他打成了这个样子,于情于理,陈酥都该替我付这笔医药费。 陈酥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她看着蛮地打滚的杜华,眉头皱了皱,小声对我说道: “小兄弟,你刚刚那脚好像把他踢坏了呀。” “不过你放心,你是因为我出手的,这件事情我负全责,我会给这个无赖一笔钱,了结这件事情,让他滚蛋。” 陈酥之所以会出这笔钱,是真怕我把杜华打坏了,担心这男人报警鉴定伤情,我会因此扯上了官司,要是那样,那就真的对不起我了。 所以,她决定私了这件事情,给杜华一笔钱,让他不要再闹。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会满足杜华的目的,但实在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况且,她也愿出这笔钱,能看着杜华这个无赖挨顿毒打,她心中实在是畅快的很。 只是,我却悄悄摆了摆手,示意陈酥先别说话,然后刻意摆出一副极度愤怒的表情,噔噔噔的朝着杜华冲了过去,口中大声喊着:“这就开始疼了吗?还差的远呢,说实话,我刚刚听了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早就看不上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狗男人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畜生!” 说话的时候,我让自己的表情尽量变得夸张,一脸狰狞、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疯狂的意味,仿佛真要打死杜华一样。 见我这副模样,杜华的惨叫戛然而止,迅速爬了起来,朝着玉器店外跑去。 他觉得我真想杀死他,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碰了,碰的怕不要命。 我看上去大概也就十八九岁,刚刚成年,正是热血未凉的时候,根据杜华的经验,这个年纪的小年轻一旦热血上头、便会失去理智,什么都不会管,什么都不会顾。 因此,与我这样的的小年轻打架是最危险的,因为我这样的小年轻下手最没个轻重。 所以,杜华怕再也不顾胸口的疼痛,也没了继续在玉器店讹钱的心思,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我演戏演全套,没有停下,而是一路追着他出了玉器店,见他跑到了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台下,才没再追击。 呼呼呼! 呼呼呼! 杜华用力喘着粗气,感觉大脑阵阵发晕,这是奔跑过快缺氧的表现,过了几秒钟,他才恢复了一些,见我并没追过来,心中松了口气,又开始隔着马路与我叫嚣了起来,大声叫骂说道: “小东西你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你给我等着,看我下次怎么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