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请问老师,您讲的这个正常人,是百姓人还是?” 杨川:“不是太子,不是权贵,也不是百姓人,而是你自己。” 一句听上去挺高大上的废话丢出去,杨川便不再理会刘据这货,而是好整以暇的躺平在马扎子上,听着太子刘据杀猪般的嚎叫声,心里觉得有些窝火。 刘彻真不是个东西,朝堂上算计也就罢了,反正任谁坐在那个位置都会如此下作,更何况胸怀天下的刘彻。 问题是,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进来,这就有点过分了。 “好了,弄一会就行了,别给报废了,”又过了二三十个呼吸,杨川终于开口:“等皇甫家的几位女先生来了,就让她们给刘据好好疗治脚指头的伤,别乱整。” “对了刘满,准备车驾,陪我出去走走。” 刘满闻言大喜,一张俊俏小脸都涨的通红起来,欢天喜地的跑出去安顿车驾了,口中不自禁的嘿嘿笑道:“啧啧,终于开窍了、终于开窍了!” 杨川忍不住扶额:“你再这般胡思乱想的,以后不带你出去了。” 刘满哈哈大笑的出门而去。 “你们几个都别出门,这段日子,长安城里不太平,”杨川又安顿几句后,也大踏步出门而去…… …… 实际上,最近这段日子的长安城太平得紧,满大街都是执金吾、绣衣使者和长安县衙役,一个个的如同红颜的猎狗,看见谁都想上前盘查一二。 大将军卫青南下征讨淮南王刘安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回了长安城。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朝廷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长安人的心神和神经,略微有些异动,便可能会引来绣衣使者的盘问。 尤其是各地诸侯王的人,无论其身份高低,差不多都在朝廷的注视之下过日子,谁还敢平白闹事? 故而,极为宽阔的黄泥大道上,就很少能看到贵人们的车驾。 杨川躺在车厢里,斜靠着一只蜀锦绣墩,享受着刘满的揉捏摸拿,舒坦的都想睡觉了。 “等会儿见了你母亲,不要哭哭啼啼的,”杨川掀开车帘向外张望几眼,随口说道:“咱们马上就要干一件大事,可莫要惹得我心烦意乱。” 刘满狠狠点头:“嗯!” 杨川叹一口气,道:“其实,说也是白说,虽然你心里不想哭鼻子,可真要是见了面你恐怕还是忍不住,说到底,这也是人之常情。” “之前我教训刘据的话你也听到了,对咱们每一个人来说,能做一个正常人很不容易……” 刘满突然反应过来:“杨川小郎君,咱们去长门园?” 杨川摇头:“不去长门园,是去天府人间,我给你母亲传讯让她过来的,要商议几件大事。” 刘满突然有些担忧起来:“杨川小郎君,你如今夹在我母亲与卫皇后中间很难受,要不,就让她们斗她们的,咱们干咱们的?” 杨川嘿然笑道:“还行,脑子还不算太笨。” 刘满听到杨川难得一见的夸奖,整个人都有些飘了,两只爪子顺着衣领便向里面抓掏:“杨川小郎君,再过半个多月就到春天了……” 杨川头都不回,顺手拨开她两只不安分的小爪子,笑骂:“看看,你这是属猫的吧?怎么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眼见得杨川并没有真正生气,刘满的色胆便开始大了起来,吃吃笑着贴上来:“杨川小郎君,咱可说好了的,到了春天,咱们便要……嘿嘿!” 啪啪啪! 杨川顺手就在刘满的脑袋上几巴掌:“好了好了,你的头发丝儿弄得我好痒痒,不许胡闹了。” 刘满却似乎铁了心的要干点什么,整个人干脆软倒在车厢里,顺势便将杨川扳倒再上面,满脸汗津津的说道:“本妾身都等你几年了!” “来一下?” 杨川使劲挣开刘满水蛇般的身子,使劲搓几下脸颊,略微有些结巴的说道:“你再这样,就下车自己走过去。” 刘满躺在车厢里,痴痴的瞅着杨川,突然叹一口气,柔声道:“杨川,最近你日夜操劳,看看你,都瘦了一大圈,我刘满是心疼你。” “大汉朝的烂事太多,刘彻那人心思太重,咱们若实在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要不,等到这一场漠北之战打完,咱还是回朔方郡去吧。” “这个烂怂长安城,我刘满不稀罕……” 杨川没吭声,而是伸手在刘满的脸蛋上轻轻捏了几下,便将目光转向车窗外,整个人变得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马上要噶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