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的讪笑道:“七次,这是霍去病第七次打保证了,本侯可以作证!” 霍去病:“……” 看着曹襄这坏怂的狗腿子样儿,霍去病双目圆睁,两道剑眉使劲抖了好几下,终于憋出一句:“这是,最后一次!” 杨川冷着脸,不理会霍去病,却看向正在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的刘满,忍不住骂道:“都是一些没用的废物!” “看看你这样子,笨手笨脚的,连几道算术题都不会做,今后嫁入我杨氏门中,难不成要给我生下一炕三差生?” 刘满委屈的眼窝子都湿了,低声道:“养儿跟舅舅,养女随姑姑,给你杨家生娃,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杨川一时气结,又指着娜仁托娅骂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竟然连一些简单的合成肥料都捯饬不出来?上一次让你配一样浇菜的水肥,你倒好,直接将羊粪在水里泡开,就算是水肥?” 娜仁托娅缩一缩脖子,嘀咕一句:“是你催要的太紧,还没有完全沤熟好吧,杨川哥哥,你咋不讲理呢……” 杨川没辙了。 这丫头在农家肥方面,如今都开始有些自己的想法,很多肥料的沤制之法,就连杨川自己都承认很厉害。 尤其是她前段时间提出,可以尝试用沤肥的办法,制造‘沼液’点火、用‘沼液’施肥、杀虫,配合之前掌握的‘石硫合剂’,完全可以作为开荒种田的‘秘密武器’…… 那就,只好骂你了。 杨川转头,目光炯炯的看向织娘:“还有你,朔方郡的十个县,地块不同,水肥条件不同,每一县、每一块田里,该种植什么庄稼,你统计出来了吗?看你装腔作势的样子……” 织娘抬头,不卑不亢的说道:“杨川,那一份朔方郡屯垦办法的文书,你不是已经看过,并交代司马迁、东方朔两位大人去办理了么?” “杨川,你肚子里憋着一团火,先要搞清楚那团火到底是什么、谁招你惹你了,你去收拾他就行了,怎的跟一个孩童那般,指桑骂槐,搞不清楚方向的胡乱抱怨呢?” 杨川被这小妇人怼了,一时间竟找不出个破绽,只好假装醉意阑珊的哼哼两声:“哎呀,以后可再不敢饮酒过度,嘶,这头好疼……” 曹襄想笑,却终究没敢出声,只能疯狂耸动肩膀,发出一阵‘库库库’的猪叫声。 唯有霍去病,却是难受无比。 他思量了好一阵子,道:“杨川,这一次,我保证!” 杨川苦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说到底,你霍校尉才是羽林军的校尉大人,带兵打仗,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杨川何德何能,敢约束你霍去病啊? 当初,公孙敖担任羽林军校尉时,瞧瞧人家,多简单,多粗暴,自己经常醉酒也就罢了,那些狗日的兵卒,看着不顺眼,几鞭子抽下去,一个比一个听话,哈哈哈,你说是吧霍校尉?”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道:“杨川,我霍去病错了就是错了,身为军司马,你该罚就罚,该向皇帝禀告就向皇帝禀告,休要阴阳怪气的在这里冷嘲热讽,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杨川终于翻脸了。 他缓缓坐直身子,很认真的盯着霍去病的眼睛:“霍去病,你听不惯我的阴阳怪气,受不了我的冷嘲热讽? 那你说说,被你醉酒之后鞭笞的羽林孤儿,今后如何看你霍去病?那些旁观者,会如何想?在战场上,你霍去病的话,还有几斤几两的分量? 不是我杨川卖嘴,只要我亲口承诺的事情,就算再难,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做到,绝不让自己食言,所以,你霍去病,还有曹襄,还有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拿我杨川当兄弟,当朋友,当亲人。” 杨川站起身来,却又颓然坐倒,涩声说道:“去病,在这座天下,能让我牵肠挂肚的人并不多,你霍去病…罢了,言尽于此,有些话,说的次数太多,反而就成了一个屁,除了让你厌烦,再无什么用处。 去病,曹襄,你们都走吧。” 杨川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床榻走去,脚下踉跄,差点一头撞在柱子上。 三名小妇人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手忙脚乱的将他拖到床榻上,服侍他睡下,这才回过头来,凶巴巴的看向霍去病、曹襄二人。 曹襄一声怪叫,直接躺平,双手抱住脸:“别打脸……” 霍去病也有些慌张,尤其看着摩拳擦掌的刘满和神色冷淡的织娘,这货犹豫了好几个呼吸,想要学着曹襄的样子直接躺平,却终究拉不喊人了!” 刘满冷笑道:“好啊,你喊啊。” 娜仁托娅在一旁帮腔:“对,你喊啊,就算你喊破喉咙都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