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必对你严刑拷打、绝不宽赦。” 杨川哈哈大笑,骂道:“还以为少年时审理过老鼠偷油案的张汤多么了不起,如今看来,东方朔骂的好,你啊,就是一个太过爱惜自己名声的酷吏。 严刑拷打能破案? 张汤啊张汤,赶紧差人将水磨送到长安城里,让你母亲磨一磨豆腐,积攒下一些钱财也好养老,否则,你死之后,空余老母独自哭泣,你不为人子也!” 言毕,杨川扭头就走,似乎懒得理会这个顽冥不化的家伙。 张汤呆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思量许久,却终于还是差人将小水磨和研磨豆子的秘法送回长安城……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冰雪融化,种子发芽,眼看着渭水两岸的垂柳一天比一天饱满、柔软,杨川终于开始行动了。 上游的积雪融合,让渭水变得凶猛起来,波涛汹涌,宛若一条大河之奔流。 杨川选了一个葫芦口的地形,开始让人开挖沟渠,同时,还从秦岭北麓搬来一些大石头,全部堆在岸边备用。 因为庄子上人手不够,杨川直接让曹襄想办法调集三千工匠和仆役过来,帮他开挖沟渠、搬运石头,忙得一塌糊涂。 与此同时,他自己却与堂邑父等人,打制了一大批锯子、斧头、大铁锤、凿子等工具,并顺手打制了几百根铁条。 然后,便领着两三百名工匠,教他们制作‘架子车’。 这种架子车的构造,其实与草原人的‘勒勒车’差不多,只不过,因为是用来搬运木料的,所以,设计上就更加简单实用,一次能搬运两根大木料。 让工匠们目瞪口呆的,却还是这位‘杨氏家主’的豪横:所有架子车的轮毂和辐条,全部使用最好的精铁打制! 要知道,眼下的汉帝国,无论金银铜铁,只要你有一座熔炉、几个模具,这些玩意儿可是都能直接铸造成钱币的…… 当然,最让工匠们吃惊的,却还是杨川家的锯子、斧头等伐木工具,还真特娘的好使,锋利耐磨有韧性倒在其次,关键是这些工具的设计看似简单,使起来却又极顺手。 工具给力,伐木、开采石料的速度自然翻了好几倍。 此外,杨川令人在渭水上游二三十里外伐木、开采石料,让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杨氏家主的这个决定欠考虑。 因为,杨川封地上也有很多大树,距离秦岭北麓山脚下,也不过七八里之地,就是搬运起来也近了好多。 就连曹襄也忍不住骂道:“杨川,你为了不砍伐自己封地上的树木,竟然让匠人们跑到上游二三十里的山上去伐木,这也太抠门了吧?” 对于曹襄、匠人们的质疑,杨川恍若未闻,已然我行我素。 眼看着近千根巨木有了着落,石料开采、储备也差不多了,杨川便让匠人们用碗口粗细的松木,在渭水岸边扎起了木筏,并让堂邑父弄来几百个羊皮囊袋。 羊皮囊袋吹得鼓胀后,用羊毛绳子扎紧口子,便可以绑在木筏上以增加其浮力…… 这时候,有人终于看出了杨川的想法。 “军侯这是要借羊皮囊袋,增加木筏的漂浮之力,然后,往下游运送木料、石料?”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的张汤双手拢在袖中,若有所思的问道。 杨川笑了笑,道:“看看,这世上很多事情,你得学会变通,困难的事情往往会变得容易起来。 就比如你张汤吧,若是真的弄懂律法的真意,学会变通、乃至融会贯通,可不就是大汉一等一的良臣么?” 张汤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杨川哈哈大笑:“张汤,我给你母亲送了豆腐制作秘法,作为交换,把你儿子张安世送来给我杨川当干儿子,如何?” 张汤走得更急了。 七八个呼吸后,他便远远的离开杨川,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背负双手,极目远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来,张汤的软肋有两样:一个便是他的老母亲,另一个便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张安世…… “杨川,你这法子真管用?”听了张汤的话,曹襄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忍不住问道。 “自然管用啊,”杨川指着那些绑在木筏上的羊皮囊袋笑道,“十几个羊皮气囊绑在一起,能在大河上搬运一两千斤重物,在有些河道里,比舟船还管用。 而且,羊皮筏子携带方便,不显山不露水,到了河边令人吹胀捆绑在一起,不就是一些极好的运输工具?等你将青盐生意交给你舅舅,搞搞运输、贩卖鱼虾什么的,可不就是一条挣大钱的路子? 这个法子,卖你一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