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站在主帅大帐中,看着那娟秀的字迹,脸色铁青,隋澄身穿甲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信纸都快要被即墨承捏的粉碎,隋澄才壮着胆子道:“将军…” 即墨承这才回过神来,将信纸塞进袖口,脸色阴沉:“传信给北思的所有暗桩,尤其是在盛京的暗卫,给他们一人一份姜迎的画像,见到人便立即带来我这里,记住,千万不能伤了她。” 隋澄领命小跑出去,即墨承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脑海里都是姜迎的模样。 她如今还不知事情的全部,若是知道了,还会和他许下海誓山盟吗? 即墨承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无法挽回的无力感,他总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姜迎却成了他掌控中的意外。 而秦渊一直带姜迎走近路,虽说比大路难行,但要快上许多,原本需要走上小一个月的路程,日夜兼程也只走了十八天便到了盛京。 再回到北思的盛京城,姜迎说不出是何滋味,如今已是四月,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而在半年前,她在这里身穿嫁衣踏上前往南梁的马车,身边也是秦渊。 如今回来,也是秦渊跟着她,说起来竟有些机缘巧合在里头了。 姜迎不便在盛京里露面,秦渊便给她寻来面帘挡住她的半边脸,这才算是安下心来。 盛京不复往日风光,城中人心惶惶,巡逻的官兵增加了两倍不止。 秦渊带姜迎去了一个小宅子,宅子破旧且满庭落叶,看起来极其萧索,显然久无人住。 秦渊说这是他舅父的祖宅,舅父离世后便无人居住了,现如今盛京到处都是暗探和官兵,住在客栈容易被人盯上。 他怕姜迎千金之躯没法住这种破旧的宅院,所以最后又说,若是姜迎不习惯这里,他便再出去寻个住处。 姜迎并不介意,反而很开心能有个安心的落脚之处,秦渊这才安下心来,让姜迎在院中歇息,自己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