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皱了一下眉:“这个时候就别装了,挺恶心的。”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问:“说吧,孩子怎么回事?” 安逸闻言勾了勾唇,修长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来:“什么孩子?我听不懂。” 祁宴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冷着脸重重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沉声道:“安逸,你不要在这儿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到底把秦浅的孩子弄哪儿去了。” 他声音不小,一旁的警察皱眉提醒他:“祁先生,不要喧哗。” 祁宴这才咬着牙沉默下来,但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安逸。 安逸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面含微笑地看着祁宴发火。 他就端坐在那里,好像祁宴不是在跟他发火一样。 片刻后,祁宴才平复了过来,他盯着安逸看了一会儿才说:“安逸,你这段时间搞的小动作,可足够陆西衍弄死你了。” “就算留着这条命,也是在牢里度过后半生了。” 他笑了笑,语气平静了下来。 安逸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祁宴轻轻挑了一下眉,对他说:“现在,恐怕没有人敢帮你了,但是我可以给你找最好的辩护律师,让你能够最大限度地减轻惩罚。” 安逸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把头偏向一边问他:“条件呢。” 祁宴:“告诉我,那个孩子还活着吗?” “如果活着,告诉我那个孩子在哪儿?” 安逸闻言,唇角嘲讽的语气更甚:“哈哈哈,祁宴,你太傻了。” 他摇摇头,看着祁宴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 “不好意思,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见他还在装傻,祁宴没有了耐心:“安逸,你最好想清楚。” “这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了,陆西衍现在回来了,放眼整个京城除了我还有谁敢帮你!?” 祁宴说的话并不是假的。 陆西衍现在回来,对安逸肯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安逸现在确实没有了依仗和退路。 但那又如何? 他笑起来:“呵呵,祁宴,你是不是忘记了?那孩子不仅仅是秦浅的,还是陆西衍的。” “我恨陆西衍恨得要死,怎么可能让他的孩子还活着。” 祁宴皱眉看着他:“那你这段时间都是在欺骗秦浅了?” 安逸嗤笑了一声:“是,我就是骗她的。” “我就是要得到陆西衍的一切,秦浅也不例外,祁宴,你死了那条心吧,从我嘴里你是套不出什么话的。” 祁宴气急,如果不是碍于有警察在场的话,他都想拎着安逸的脖子揍他一顿! 从安逸的嘴里问不出什么话,祁宴只能起身离开。 结果刚出去,竟然看到秦浅来了。 他有点吃惊,毕竟那杯牛奶里他放了不少安眠药。 “你怎么来了?”祁宴皱眉:“回去好好休息。” 说着就要拉她走,毕竟他不想让秦浅看见安逸,安逸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但秦浅却摇摇头:“我不,我要去问问安逸,他到底把孩子弄哪儿去了,我的孩子一定还活着。” 秦浅声音有些沙哑。 其实她是从梦里惊醒的,梦里她又好像置身于那片迷雾里,似乎只剩下了自己。 身边全是婴儿的啼哭和叫嚷,质问她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