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山不紧不慢地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才慢条斯理地对秦浅说:“既然是亲戚,就不要闹得太难看。” “有什么话就好好说。” 祁南山是个极有风度的人,对人极为宽和,秦浅知道他不想闹得太难看。 估计觉得左右不过是那点钱就打发了,但是他不知道,周荷和秦方两口子到底有多贪婪,这些年他们于自己来说,可以说是附骨吸髓的蛆。 自己好不容易清静这一年多,不过是因为周荷找不到自己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她肯定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但秦浅却不想继续做对方吸血的器皿。 她微微垂眸,想了想抬头对祁南山说:“祁董,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祁南山淡淡地嗯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秦方,许是看在秦浅去世的母亲的份儿上,态度还算和蔼:“既然大老远来了,今天晚上就留下来用餐。” 秦方一辈子都没跟祁南山这样的人说过话,立刻就变得有些拘谨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周荷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说:“是~好。” 秦浅冷眼看着这两人的小动作,眸色愈发冰冷起来。 “舅舅,你和她跟我来。” 说罢,秦浅就自顾自转头上了楼,然后把两人带到了自己之前住的房间里。 关上门,秦浅冷脸看着周荷和一脸木讷的秦方,微微眯了眼问:“说吧,你们到底怎么找到我的?” “啧~”周荷见她对自己这么不礼貌,立刻就不悦地啧了一声:“还不是你这孩子没良心?你表格在咖啡厅看见你了,要不然能找到你?” “你还真是没良心,连你表哥都认不出来。” 听见表哥两个字,秦浅眸色越发凌冽起来,她对自己那个表哥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上学的时候就只会打架斗殴不好好学习。 而且~从小就对她动手动脚,有一次自己被逼急了拿石头砸了他的额角,最后自己反而被周荷罚跪了一夜。 如果不是外公细心的调养,自己这双腿可能就废了,所以,她为什么要记得那个从小就对自己不好的人? 秦浅咬了咬牙,没有继续跟周荷废话,开门见山地问:“直接说吧,你们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闻言,周荷总算正了脸色,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秦方。 秦方没说话,周荷就翻了个白眼,觉得指望不上他,最后谄笑着对秦浅说:“这不知看你现在日子好过了么?” “从小你可都是我们养大的,你总不能忘了你和你舅舅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呵~”秦浅听着这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当初让我吃剩菜剩饭,对我非打即骂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我和舅舅有血缘关系?”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因为她早已对面前着两位所谓的亲人没有任何眷念,只冷冷道:“直接说事,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儿浪费。” 周荷嚅喏了几下嘴唇,显然是不满秦浅这么不留情面,但最后为了钱,只能忍耐着对秦浅卑躬屈膝。 “那我就直说了,这次来,是因为你表哥想做生意。”周荷说的十分理所当然:“你表哥是个有本事的人,你也知道,到时候挣了钱也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