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实在是憋闷得很。
在那个美得像个妖孽的男人跟前吃了一挫,现在在国师面前,又来一次,这些人,让他敬而远之。
“国师?”沐皇后在秦流西走出寝殿时,叫了她一声,带着几分试探。
秦流西看向她,微微颔首,嘴巴未动,话却是传进了沐皇后的脑海里。
沐皇后的心定了下来。
果然是她。
寝殿内,传来康武帝的低吼,沐皇后面上摆出一副担忧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脾气这么急,龙体受损可怎么是好?”
秦流西心想,您的眼神要是也添点担忧,我就信了你这嘴里的关怀是真心的。
她也听到了龙卫统领跟康武帝的回禀,唇角勾了一下,请神容易送神难,把封修带到刑部,他不得把那地给拆了?
顺公公很快又再出来,这次是传唤一直在偏殿候着的几个机要大臣进去商议政事。
毕竟康武帝都瘫在床要静养了,但国事却是不能随着他一起搁浅吧,尤其现在处于寒冬,且祭天时又发生了地动如此严重的天灾,灾后重建和安置灾民就不说了,还有各种事堆积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国库空虚,在这样缺银子的情况下,又来了这么一场天灾,对国库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今年这年,是别想好过了。
眼下,储君未立,君主却受损,天灾连连,边境时有战争,正是外忧内患的时候,必须尽快安稳下来。
大臣们鱼贯而入。
蔺相走在最后,站在了秦流西对面,两人四目相对。
很好,确认过眼神,是造反船上的那个大刺头!
蔺相上前一步,说道:“今年天灾频生,民间百姓怨声载道,如今圣坛地动,天降罪罚,外面有声音说是妖道迷惑圣人之故,要求圣人诛灭妖道以清君侧,以达天听。”
他举起手指指向她。
秦流西眼一瞪:“?”
我咋又成妖道了?
哦,不对,我现在的身份是国师,那个在不少人眼里坏的一批的妖道。
蔺相又道:“比起诛灭妖道这声音,还有更严重的,就是百姓们怨气无处发,认为天下乌鸦一样黑,把正道都当妖道围堵,抢砸道家,就是佛门都不能勉例,只比道家好一点。”
秦流西神色一凛,双眼有厉色闪过。
“你如今这气势倒有点像妖道了。”蔺相揶揄一句,又道:“比起先帝只打压道家,如今佛道二门都遭受了一点影响,倒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是你说的那个东西搞的鬼吗?”
秦流西笑了笑,说道:“相爷只管做好份内中事就好,不用操心旁的。”
她向他颔了颔首,转身离去。
“此时是个好时机,该定太子了。”
蔺相耳里听到这传音,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异样,走进了寝殿。
……
刑部大牢。
封修跟个大爷似的歪着身子坐在牢房里,一身夺目的红衣,满头乌黑的青丝只用缎带松松地束着,若是细看,那黑发里隐约藏着一缕金红色的发,他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则用手指绕着一缕发丝在把玩,细长的狐狸眼微微阖着。
要不是这牢房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断裂着,而牢房里所有的犯人都战战兢兢地跪着,满脸惊恐,这样的绝色美人,肯定让人挪不开眼。
可正是因为多瞧了他一眼,嘴里不干净了点,所有的犯人就被狠狠收拾了一回,而这牢房的破还是他干的好事,原因是,干了一架。
狱卒和守卫,甚至刑部的人都头疼不已,他们倒想控制这个美人,奈何实力不允许,近不了身啊。
偏偏人家还特别配合,打完了,选了一间大牢干坐着,然后让他们快些审查,甚至连那具干尸都交得特别痛快。
但什么样死亡,会短短几日就变成干尸,被吸了血肉不成?
还有,这世间哪个犯人像他这么嚣张的?
京中一霸的沐小霸王都没他这么嚣张狂妄还刺头。
封修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看向忽然出现在牢房的秦流西,满脸嫌弃地啧了一声:“你这个模样丑死了。”
秦流西说道:“你这是闲得慌?玩儿够了就去干活,在这浪费什么时间?”
“没来过,就来看看。”封修双手一摊:“狗皇帝想白嫖咱的心血,不给他也添点堵,我道心不稳!”
“少来。”秦流西轻嗤,道:“他都没两年好活了,现在更是瘫在床上,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受的了。”
没有一个帝王能容忍自己瘫痪在床,像只没牙的且已经苍老的老虎,看着手中大权一点点地旁落,这比他死了还要来得更难受。
康武帝亦不例外。
“言归正传,那闫冬当真被人夺舍了?”
封修点点头,道:“我已经探过魂,他的神府有残存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