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道意在主院中肆虐,院中名贵的花草被刮得七零八落,那个捧着玉盒的仆妇早就晕倒在门廊下,而屋内,穿着一身大红浴袍的思怡郡主久等不见人来,而外面动静太大,终于寻了出来。
这一出,见了院内狼籍,瓦片被震落,院子像是闹地动似的晃动,忍不住尖叫出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秦流西袖中被勾魂锁链锁着的宋姿莲听见这把声音,心里虽然想出去弄死那***,但是她不敢。
秦流西如今的气势,威严强大,她要是出去,必定会被那可怕的气势给碾成齑粉,永不超生。
报仇和苟命,还是选后者吧,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怎么都比魂飞魄散要强吧。
宋姿莲贴着锁链,安静如鸡,瑟瑟发抖。
而在外头,附近的孤魂野鬼早就惊恐地四处逃窜,逃得远远的,以免被这道气误伤了。
玄冥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快逃,赶紧离这疯子远远的,否则这辈子也就这么大了。
秦流西站在了他面前。
宛如一团在燃烧的火焰。
玄冥下意识地回避她灼人的视线,狠狠地一咬舌尖,道:「这位道友,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针对我?」
「不要脸,谁和你是同道中人了?」秦流西踹了他一脚,居高临下地道:「我是正道,你是邪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哪来的同道中人?」
玄冥气极,把胸口那口闷血给强行咽了回去,斗法就斗法,为何还要动手动脚?
「我并没有主动去招惹你!」他磨着牙道。
「你有!」
玄冥一呆,我什么时候去招惹你这个疯子,我又不是傻!
「你在那张残阵图下了追踪符印,你这是想黑吃黑,想钓我这条大鱼,想找另一份图!」
玄冥:「……」
啥,那份图是在她手上,怪不得,怪不得他占算出来的卦象是大凶,原来又是应在她这里!
无量天尊,这是哪里来的专门克他的煞星?
不对,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呢。
玄冥刚想要狡辩,又听她说:「你还想通过阴煞针隔空阴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是谁!
「看你浑身业障,这些年在信阳王府顺风顺水的啊,那你不如告诉我,那份阵图残卷,你是怎么得来的?你用它来钓鱼,钓的是另外的残卷么?」秦流西俯身。
她不问他帮着信阳王府对付沐皇后是想要如何,生贵子又是想如何,因为那都已经彰显了信阳王的狼子野心,他想搅浑了朝廷这水,伺机造反。
所以她只问残卷的来历。
玄冥眸光闪烁,道:「告诉你了你就放我走?」
「不会!」
玄冥绿了脸,那我凭什么说。
「你说不说都无所谓,因为你得来的这卷在我手里,你想要这残卷做什么都不可能了。」秦流西顽劣地笑。
玄冥嘴上低低的骂了一声,脑子急促运转,飞快地想着对策,他该如何逃离这里?
「说罢,这残卷怎么来的?」
玄冥哼了一声,嘴一张,道:「哪个当道士的没几件压箱底的好货,那自然是本座师门流传下来的……唔。」
他捂着自己的嘴巴,骇然地看向秦流西,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顺从地回话?
「有师门,你师从何人?」秦流西手一抬,在他手上的三清铃忽然像有了自己的
想法似的,竟是从他手上脱手而出,直蹿半空。
玄冥嗷的一声,旋身扑去。
嗡。
秦流西金刚尺一挥,更为庄严的道气向他击去,震得他神魂轰鸣,七窍渗出血来,而那三清铃,则被她抓在了手中。
「这个三清铃,被你拿在手里,委屈它了。」
三清铃仿佛能听懂似的,竟然自己就丁叮的撞了一下,铃声透着丝丝委屈。
秦流西有些惊讶,看着手上的三清铃,这是有器灵?
「还给我!」玄冥目眦欲裂,辱我还抢我法器,屁的正道,分明是强盗!
今夜的秦流西,却像个恶劣顽皮的孩子,冲着他一笑:「昌城有个厉家,种茶的,那茶园布置了一个五行催运阵,用的却是五行相生相克的九个童男童女,活埋,是你干的吧。」
玄冥呼吸一窒。
又,又是她搅和的?
「用五行之物就能布成的阵,你偏用活人,现在还为了什么五行贵子而残害婴孩,恶毒阴损。你这游道,研究五行没错,为何偏偏要用这么恶毒的法子,要用无辜的孩子来成就你的修为?」秦流西眼神冰冷,捏着三清铃的手柄,话音一转,道:「这三清铃真是被你浪费了,不如我教你怎么玩铃?」
什么?
秦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