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检身,自然得要把衣物摘除,沐皇后是个被伺候惯了的,脱光了也没啥,奈何眼前给自己验身的不是自己平日用惯的人,一时也有几分尴尬。
秦流西看出她的不自在,道:“娘娘当我不存在就好。”
沐皇后看她没有半点尴尬,不由对自己嗤鼻,她一把年纪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大方呢,便道:“你也时常给病患如此看诊?”
“自然不是,有些妇人之病,便需要检身,嗯,男子也是一样。”
沐皇后瞳孔地震。
翠竹呼吸都急促了,道:“男子也这样检身?”
秦流西笑着说:“如遇奇难杂症,自然全方位的检验,我幼时习医,还剖过不少尸体。”
众人:“……”
话题怎么就转到灵异上面去了?
秦流西继续道:“医者父母心,男女的身体对我来说,其实只有一点东西结构不同,其余都是一样的。”
咳咳咳。
几人都红了脸,啥结构,那个结构吗?
秦流西让沐皇后平躺着,召出金蚕蛊,道:“娘娘不必怕,这是蛊皇,不会伤害你,只会帮助我快些检查出不对的地方,如果你体内有蛊虫,在它面前,也只会无所遁形。”
“你怀疑我中了蛊?”
“未必,但都试一下无妨,我们开始?”
沐皇后点点头,她看着那只金色的蛊虫落在自己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很快就被秦流西的动作给吸引了注意。
“为何先从脚指检起?”沐夫人很好奇。
秦流西仔细看着脚趾的甲缝,目不转睛的,道:“所谓十指连心,若想下阴损的术数,取指尖血也等同心头血,从这些地方下手,也能通达心脉。”
几人恍然,还有这说法。
秦流西很快就把脚掌看完,一路往上,双手在沐皇后的身体探查,除了冰冷,并没有别的异样,她养尊处忧,虽然已经将近知天命之年,但身体保养得很好,甚至没有多余的赘肉,身上也没有疤痕或异样的地方。
她拿起她的手看着,同样没有发现。
难道自己估错了?
她想了想,微微闭目,双手起了一个术诀,用真气去探她体内骨骼经络。
吱吱。
忽然,金蚕蛊那边有了动静。
秦流西双眼一睁,看了过去,金蚕蛊正在沐皇后的头发上趴着。
她想起沐皇后挂在嘴边的头痛,便走了过去,解开那抹额,髻发也被散了下来,她开始在她头皮上一寸寸地抚摸,一直到金蚕蛊趴着的地方。
她手一顿,让沐皇后坐起,然后扒开头发,靠近百会穴附近,看到一个如针孔细小的针孔,她一按。
沐皇后惨叫出声:“好痛!”
秦流西沉了脸,对翠竹道:“可有吸石,去取来,没有就去找太医要。”
翠竹想了下,道:“有的。”
她走出寝殿,很快就去而复返,拿了一个球体回来,是些用彩线缠绕着方块,她随意拆下一块,递过来道:“这是小郡王的玩具,是娘娘特意让人做出的,丝线裹着的便是吸石,行吗?”
秦流西接过来,化开丝线,把那正方块的吸石贴着头皮那个小孔。
叮的一声细微声响,冲进她的耳膜。
秦流西小心地把那根针往外拔,沐皇后却是如筛糠的抖了起来,痛苦地尖叫,她的头如千万根细针在骨髓般痛,如今一动,更是痛得她冷汗直流。
秦流西沉着脸,在吸石吸出针,并露出一点头后,她便飞快地捻着一拔。
沐皇后脑子晕眩,软软地往后倒,被翠竹飞快扶着了。
沐夫人已经看到了秦流西手中的一根足有手指长的细如发丝黑不溜秋的长针,眼神惊恐地捂着双嘴,好可怕。
翠竹也是浑身颤抖,怎么会这样,娘娘的头怎么会扎进了这么一根长针。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嚷着头痛,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
而且,那长针通体发黑,哪怕离着远了,也感觉到一股子阴寒之气。
沐皇后喘着粗气,看向秦流西的手,瞳孔骤缩,断断续续地道:“这,这是从本宫头里取出来的?”
“嗯。”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沐皇后终没忍住,喷出了一口污血。
沐夫人和翠竹惊叫出声。
秦流西摸了摸沐皇后的脉象,道:“没事,污血含着毒素,吐出来反而更好,要不积着,再郁结于心,就更难养好了。”
她说着,又从乾坤袋里翻出一个药瓶,取了一丸解毒丸送到沐皇后嘴里。
沐皇后毫不犹豫地张嘴,吞了,沐夫人连忙取了温水来喂下。
“所以本宫头痛发冷,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寒导致的体弱,而是这根针作怪?”沐皇后紧紧盯着那根散发着寒气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