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祖被罗启打了个脸青鼻肿,哀痛连连,要不是邵明把罗启拉开,估计他能把人给打死。
“你,你疯了。”梁耀祖呕出了一口血,血里混着一颗牙齿。
罗启又向他踹一脚,冷笑:“疯也是被你逼疯的,梁耀祖,我对你是同窗,是兄弟,处处帮助你,没想到帮出个白眼狼来,你怎么如此毒辣,做得出那种恶事?”
梁耀祖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那吴娇借你的身体都说出来了,包括她的身份,还有你母亲在那地方做梳头女,你才会认识的。”邵明皱眉,眼里厌恶。
梁耀祖脸色一变,想到自己刚才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那是被鬼上身了?
他再看在场的同窗,果然人人都面露厌恶和鄙夷,身子不禁微微发抖。
“我会告诉山长,你行厌胜之术残害同窗,你休想继续在县学读下去。”罗启冷道。
梁耀祖一听,眼神阴狠:“你终于不装了,你就是装一副好人的模样在施舍我,好营造你高尚的名声,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我见多了,都是以欺压我们这些穷苦学子为乐。表面良善,内心不知怎么取笑我。”
罗启被这番言论给刺激得混身发抖,这他妈的白眼狼修炼成精了,太无耻了!
其余的学子也都面露惊愕,这是有被害癔症吧?
“你自己心恶,就看谁都恶。”罗启呵了一声,道:“罢了,我也不和你争辩,你这样的人,不会有出色的,当我瞎了眼,和你当了一场同窗。你做那种阴损的恶事,我听说都是有因果报应的,你别想好过。”
梁耀祖脸一白。
“给我滚!”罗启指着外面。
梁耀祖张了张嘴,想要狡辩几句,但眼前的人,没有一个的眼神是善意温和的,人人都跟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说什么都无用了!
梁耀祖冷笑一声,道:“随你吧,我的才学不比你们差,现在你们看不起我,那就等着瞧,终须有日龙穿凤。”
他转身就走。
罗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你这样的恶人都会龙穿凤,那真的是苍天无眼!”
梁耀祖双手紧紧掐着拳头,咬牙离开。
张管事留意到那人的阴狠,皱眉道:“少爷,就这么放过他?”
“打也打过了,难道还能报官去告他?这样的事怎么呈上官堂,告诉山长就算了。”罗启苦笑,道:“而且,我相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他不是认识那什么神棍么?又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会不会再对付你?”邵明小声问,话是问他,但实则还是问秦流西。
秦流西便道:“这也是做邪术的一种,既然被破了,做术的那一位也是会遭反噬的,要是惜命,他不会再做。至于那姓梁的,也确实会遭到报应,他乌云压顶,有血光之灾,且还是大灾。”
她也没说错,从婚书等物都烧了后,梁家村那神棍就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血,面露痛苦。
众人抽了一口凉气。
“活该!”张管事呸了一声:“这就是行恶事的下场。”
众人有些讪讪,还是邵明上前,拱手道:“罗兄,实在是抱歉,我们并不知内情,就认为你流连烟之地。”
罗启面露苦涩,道:“我这模样,说不是纵欲过度,也是难以让人相信。你们要是真心觉得抱歉,那就替我作个见证,向山长揭露梁耀祖这恶行。”
“那是自然的。”
如此心术不正的人,真要一直留在这县学,谁知道他会不会暗地里再对付谁,而且,他的人品心性还那样偏激,谁敢和他交往?
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他们为妙。
罗启还需要吃药休养,接下来,他们先去找师长揭露了此等荒唐的事,罗启便暂时告了假回家。
等出了县学,他又让张管事按照秦流西的吩咐,买了些纸钱等物,张罗了供桌,回到城隍庙,简单做了个小道场,送走了吴娇。
吴娇走了,罗启还特意问了一下秦流西:“真走了吧?”
实在是这人走之前还说什么,吴郎,我们来世再做一对真夫妻,这可把他吓坏了。
秦流西说道:“你放心吧,已经走了。”
罗启松了一口气,接过秦流西开的经方,他才向秦流西行了一个大礼。
秦流西笑眯眯地道:“要谢,就谢城隍爷,没有他点拨,你还有得受呢。所谓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以后多来拜拜城隍爷,会保佑你的。”
懂,我们懂你意思!
罗启十分大方地往功德箱捐了一百两香油,这也含了秦流西的会诊费和出场费。
秦流西看他懂事,也大方的给了一枚平安护身符。
城隍爷激动得不行:“我好像头一回见有人捐这么多的功德香油,哎,你说多来几个,我是不是也能塑金身,把这神庙也打造得更神?”
秦流西呵的一声:“那就看你自己争不争气,好好的蕴养神魂,滋养壮大神格,这神力充沛又灵验,香火自然源源不断!”
城隍爷得意地说道:“我可是捉了几个吓小孩的夜啼鬼的。”
秦流西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