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重新归于平静。
秦流西也从智成和这些大肚子女人口里得知她们都是做什么的,如那个叫桃红的女人说,她们就是一个生子孵化工具,有的人是被骗来,有的则是被掳来藏在这个邪恶之谷,被那些壮汉轮着压倒,直到怀孕,等到孩子生下,那些孩子会被抱走,然后又重新怀孕。
至于她们为何知道孩子会被炼成婴鬼,也是前面一个姐们哄着一个武僧使尽了手段问出来的,像她们这样的人,除了这里,别处也有。
所以孩子是不是出生,他们的下场终究都会是死,既然都是死,又何苦出来再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别问她们为什么不逃,逃不脱,有人尝试过逃,被抓了回来,直接制成了人彘,那个缸还放在山谷呢。
也别问为什么不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自杀,问就是她们下不去手,哪怕心如死灰,却没有那个勇气真的自杀,而作践腹中孩子,也不是没有试过,除了疼,就是一经发现后,会遭受更惨的对待。
时日久了,她们就逐渐麻木了,既如此,就听天由命吧,是死是活,上天终会有安排的。
而智成他们又为何甘愿去掐那邪佛像,也是被道德佛法束缚着,他们不做,那些人就会对这些可怜的女子做下惨绝人寰的事。
别看这山谷只有一个尸坑,事实上,还有一个蛇窟,里面除了蛇还有五毒虫,人被丢进去,没活路就不说了,死前还要遭受至极的痛苦。
秦流西打听了一番,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婴被送到哪去又会被谁接管,便不再多问,而是走到外面,抓了那被打死却还没地府的几个壮汉问婴孩去向。
他忍不住向佛祖敬了一柱香,可他的香刚点上,就齐刷刷地断了。
卦不欺他。
“不能啊,那继续。”秦流西取了两根银针扎在他的要穴上,痛得他不住痉挛。
秦流西随手把摇摇欲坠的门给掩上,道:“自然是有不解之谜,想来让大师指点迷津,想必你也很愿意解惑吧,慧全大师?”
所以他能用着道家的招魂术召魂,也能像现在这样拿了铜钱占卜。
慧全惊得拼命摇头,你他娘的你倒是把我哑穴解开我才能说啊,我现在嚎个寂寞说个空气吗?
这个疯批,这个瘟神,好痛!
才走到门边,门就被人从外用力踹了进来,门板打在他的鼻子上,一阵剧痛。
他一看,要完,大凶之象!
为何会有这样的卦象出现,是因为白天那个瘟神?
假智成微微阖眼,想起秦流西那前前后后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对方极有深意,不由一阵心悸。
不行,直觉如此,那就该苟,这是他多年生存学会的最基本的本事。
是的,谁都不知道,他在剃光头之前,其实也有一头浓密的头发,然后跟着一个老道长干了几年神棍生涯,也学了几样神棍术,比如用铜钱占卜。
而她的手则落在他的腰椎上,引得他浑身一阵战栗,但最令他崩溃的话还在后头。
双手被折的剧痛让慧全痛得干嚎,声音却被憋在了喉咙处,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落下来。
六次抛洒之后,假智成开始解卦,随着额上的汗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白,最终推算的卦象出来了。
后来,这头发渐渐的就往后秃了,等老道长死了后,他又跟了一个僧人,这一学,发现他对佛法悟性更强,又见头上的毛少了,而这些年佛门压道门一筹,秃头更有前途,便果断剃度,成了僧人。
假智成差点破戒骂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不请自来,夜闯禅室是想如何?”
看来只要把假智成抓住就一切都明了。
“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秦流西冲了过去。
可他却顾不得这个,而是神情惊诧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眼仁紧缩。
这事了,她带着一个和尚去了那蛇窟放了一把火,又去了那所谓的山殿,那里供奉着一尊极大的圣尊佛,还有无数的小佛像,她把它的头给揣掉了,然后又放了一把火。
这还没完,秦流西抓住他的腿又是一扭,剧痛让他尽翻白眼。
鼻子一凉,他伸手一摸,两管鼻血淌了下来。
但他们都不知道,只要这些女人把孩子生下,就通过密道送到外面的假智成手里,旁的就不知了。
假智成脸色顿时变了,连忙翻出三个大帝钱来开始占卜。
“这一节椎骨我要是弄断了,你这人也就废了,伱看,咱能好好的说迷津没有?”
智成愣住,发出一声叹息。
这个山谷,她倒没有处处都放火,还得留点证据呢。
“明白了吗?”秦流西自他身后凑在他的耳边阴恻恻地说:“现在能给我指点迷津没有?”
“这个孩子呢?”智成看着怀中那红彤彤的孩子。
做完这些,她这才让智成等人都等着,她会让人来接他们的。
秦流西走了进来,咧了咧嘴:“这么晚了,主持是想去哪儿?”
秦流西召来阴差,把鬼魂都拉走,投胎之前,自有他们的罪受。
他站了起来,也没拿什么东西,就往门外走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