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权贵多,飞扬跋扈的贵家子弟那是满地跑,眼前的亦算一位,他是圣人的三皇子齐允民,今年不过十七,比起头上两位已经准备在朝中领差事的两位端方亲民的哥哥,他的人设就是跋扈嚣张整日搞事的皇子。 陆寻还没开口,白掌柜已是上前一步,面上端着笑容,道:“好叫三皇子知道,少观主是我们长生观特聘的大夫,您想要从我们这请人,还得拿了号牌等喊号的。” 一句话意思,我的地盘我长生殿做主,轮不到你在这撒野装大爷! “你算哪根……”三皇子嚣张地瞥过去,葱字哽在了喉咙,脸色微微一变。 对方明明是笑着的,可他的笑却不达眼底,那双眼的瞳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有一瞬间变成了竖瞳,折射出阴冷的暗芒。 三皇子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对方依然笑着,眼睛也是黑白的,可他的心就是跳得飞快。 “你能不能别笑了。”他僵着腿后退两步,搓了搓手臂,这笑容很让他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感觉,冰冷,滑腻。 三皇子打了个激灵。 秦流西看向白掌柜泄露出来的一丁点气息,打了个法诀过去遮掩,道:“老白,你去后堂看一下那对母子,给他们拿一颗培元丹吃下吧,记陆公子的账。” “好嘞,小老儿这就去。”白掌柜露出真挚的笑,从柜子里取了丹药,施施然地去往后堂。 陆寻看着白掌柜消失在帘后,攥着的手和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就刚才那一瞬,他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很恐怖的气息。 都说长生殿的东家是个江湖人,那么这掌柜也是的……吧? 江湖人白掌柜走到后堂,一只不长眼的飞虫撞到了眼前,他伸出长舌一卷,把飞虫卷了进去,虫子瞬间被腐蚀,不禁哼了一声。 不知死活。 要不是小祖宗拦着,他就要给那大不敬的臭小子一点教训,唉,这药殿掌柜当久了,脾气都整温顺了,不妥不妥! 陆寻吁了一口气,对三皇子道:“你怎么回事,请人就要有请人的态度不懂?这是大夫!” 大夫,会救人也会杀人! 是不是傻? 三皇子瑟缩了下,气焰放低了点,道:“这不是请不来吗?” 请不来难道不会另寻他法? 就他,还穿一身旧衣装穷相去蹭义诊呢! “看你这个样子,除了有点儿肾亏,也不像有别的毛病啊。”秦流西靠给柜子上抱着双臂凉凉地打量了三皇子一番。 啥,肾亏? 三皇子瞪大眼,尤其是在触及陆寻愕然看过来的眼神,跳了起来,道:“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是雏儿呢,怎么可能肾亏?你瞎说!” 秦流西说道:“也不是纵欲过度才会肾亏,肾气不足也是肾亏的一种表现,外强中干你懂不?” 三皇子的脸白了,不是吧? 这是说他不行的意思吗? “还有,你这年纪,也早该梦泄失精了,这次数多了,也是亏的一种。”秦流西又说了一句。 咳咳。 陆寻看向那一排排药屉,这装的都是价值千金的药吧? 三皇子的脸则是从白变得紫涨,指着秦流西羞得说不出话来,不,不要脸! “给他取个人参六黄丸。”秦流西向一旁装鹌鹑的药童吩咐。 药童脆声应了,取了梯子,爬上去,从一个药屉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她。 秦流西递给三皇子:“一千两,吃了就好。” 陆寻嘴角一抽,果然很贵。 三皇子呆呆的接过来,又觉得有点烫手,缩了回去,这接了岂不是承认自己肾亏? “不要?算了,也没啥大事,亏着亏着也就习惯了,顶多房事上心有余力不足,真不是大事。”秦流西收回来。 在场几个男的:这还不是大事?这大大事了好吧? “谁说不要了,我是一时没带着那么多银子。”三皇子立即去抢。 “现在升价了,二千两。” 药童:“……” 虽然药都是顶好的药,但为什么会觉得这价卖得心虚呢! 三皇子的手一抖,药瓶掉了下去,秦流西手快接着:“摔破了也是二千。” “你,你这是坐地起价!”三皇子气得不行:“你当我是冤大头坑啊!” 秦流西:“不要?别家的没有长生殿的药效好。” 三皇子怕了,一句不要就加一千两,他不差钱也不能这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