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出,如平地起惊雷,炸得在场的人都有些懵,随即脸红耳赤。 孙二奶奶死死地盯着孙礼勋,这就是他非要自己睡小书房的缘由,生怕自己发现不对? 自打孙礼勋出事以来,夫妻俩再没有行过敦伦,一来是他伤在腰需要卧床养着,这二来她心疼他伤了,也没那起子心思,再加上两人都生了一儿一女,更没有要传宗接代的压力,所以也不会着急能不能同房。 可不急,不代表就愿意接受不行的现实。 孙二奶奶既要照顾儿女,又要照顾作精夫君的情绪,分身乏术,自然没有去细想这个事,也就想不到他那方面不太行了。 孙礼勋看出妻子的震惊愕然,脸色紫涨,惊怒交加地拍打着轮椅,道:“把这小骗子给老子叉出去,老子不要她治。”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孙二奶奶。 孙二奶奶沉着脸道:“我看谁敢。孙二你要再敢作,我打断你的腿,那就真不用治了。” “你你你,这个家我还是一家之主吗……啊啊。”孙礼勋忽然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入体,一刺一麻,他的声音就发不出了。 他惊惧地掐着自己的喉咙,怎么回事? 孙二奶奶也是愣住了,顿时着急地上前。 “不用慌,是我用飞针封了他的哑穴。”秦流西凉凉地道:“太闹了,任他作下去,天黑都看不了诊。” 什么,封了哑穴? 孙礼勋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刚才刺麻的位置,果然摸到一根细针,顿时急怒,盯着秦流西,原本寡白的脸气得通红,用眼睛不停地剜她。 有本事解开我的穴,咱们唇枪舌剑大战三百回合。 孙二奶奶笑了,道:“还是少观主有法子。” “把他放到榻上吧。”秦流西直接指使下仆。 下仆看孙二奶奶,见她点头,便把孙礼勋抬起送到榻上。 可怜作精,动是动不得,说也说不得,只能发出哼哧的闷吼声,以及充满杀意的眼神。 放开我,我要和她决斗! 孙二奶奶看他还敢乱动,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他的手臂:“老实点,让少观主好好看,回头我再跟你算账你瞒着老娘的事。” 这是骂又是提醒他,人家一言就点出他的问题,可见不是花架式,万一就有望呢。 孙礼勋呲牙,委委屈屈地扭过头,他没脸见人了。 “少观主,劳烦你了。”孙二奶奶又歉然地向她行了一礼。 秦流西故作高深地点头,上前拿过孙礼勋的手便开始扶脉,初看他的脸色,她心里已有几分数,扶脉过后,便看着孙二奶奶道:“受伤后,可吃过药?” “喝过的,大夫开的都是舒筋活络强健筋骨的经方。”孙二奶奶看了身边丫鬟一眼,后者连忙去取留下来的经方。 秦流西:“近来可请过平安脉喝过药?” 孙二奶奶苦笑着摇头,道:“看过不少大夫,药喝了不少,都没有起色,近一月就不肯看了。” 孙礼勋抿着唇闭上眼。 反正都是废人了,看来作甚? 秦流西瞥他一眼:“讳疾忌医最是笨,就算有好大夫都错过了,得不偿失不说,还会把原本的轻症拖成重症,自找苦吃。” 孙礼勋睁开眼,恨恨地瞪着她,怎么当大夫的,这嘴巴尝了百毒不成,说话这么毒? 秦流西咧嘴哼笑:“要不是这一个月不愿看诊,大夫能没发现你肾阳亏虚,继而给你开方调理?你这就是自己作的,越是心慌,越是逃避,就越作,愣是作成肾亏。” 孙礼勋喉咙发出嗬嗬的跟抽风箱的声音,被气的。 太毒了。 “还有,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折了腿,都得长久的养呢,何况你断腰骨?神丹妙药都没有可能让你一下子就好起来的,这才多久就不想治了,我刚治了个瘫的,人家还瘫两年,也没有你这么作的。”人比人真是比死人。 孙礼勋想装死,可是,装不了了,治了谁? 孙二奶奶倒是很好奇:“真的,那治好了么?” “治不好你看我会吹吗?”秦流西得意地昂首。 众人:“……” 竟无言以对。 孙二奶奶大喜:“谁啊?” “岳定。”还在漓城休养的那个小将军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许久不出场的岳定表示半点不忧伤,他要是起名金元宝,钱串子少观主肯定记得。 孙二奶奶哦了一声,然后发出猪叫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