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仙虽然放过了安逸这倒霉熊孩子,但安逸也被它折腾了几日,急需救治,毕竟他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也是秦流西接这活的主心。 没有了黄大仙的作祟,秦流西行事也便捷,用去秽咒和辟邪镇煞符把整个院落的晦气臭气给清理了,紧接着,又以银针给安逸行针导气,使他安眠。 “不是用符就行了,还要行针?”安夫人很好奇。 秦流西笑道:“符箓只是治他受了惊吓和安魂,眼下他最需要的还是安生睡一觉,一个普通人不睡觉的极限是三至五日,他还没怎么进食,体内的五脏六腑早就受损了。给他行针,一来能让他睡得更沉更舒坦一些,这二来,也是为阴阳调和,使五脏六腑功能尽快恢复。” 原来如此。 安夫人恍然,看秦流西下针极稳且没有半点迟疑,不由又多看了她两眼,才这么个年纪就这么厉害,不知这脑瓜子咋长的。 “昭昭,取一支安神香吧。”秦流西吩咐滕昭:“给他念个静心神咒。” 滕昭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匣子,取了一支香点燃,香气在空气中蔓延,他嘴一张,经文也随之念了出来,使人浮躁的心也安宁沉静下来。 滕天翰的心情又开始复杂了。 “睡着了。”安大人注意着安逸,见针下了,香点了,他就阖上了眼,呼吸平稳起来,不禁露出如蒙大赦的神色。 安夫人松了一口气。 秦流西留针时,拿起安逸的手扶脉,然后坐到桌边去开了一张经方,道:“这经方以调理为主,定惊安神,喝上两副就好了。他这觉会睡得挺沉,不必喊他,醒来后,就先以流食为主,莫要一下子大鱼大肉和进补。” 写了经方,她又用朱砂符纸画了一张安神符,让压在他枕头下,然后才起针。 “这就妥了。接下来就是温养和调理,他年轻,养个几日就会生龙活虎了。”秦流西看着沉睡中的安逸,想了想,道:“不过大人和夫人还得提点他一二,便是不信神鬼,也要心存敬畏,口出恶言,往往祸从口出。像这次,也是他运道好,遇了个讲理的黄仙,若换了别的睚眦必报更心狠的黄仙,遭的可不止着一点罪了,连家人都要连累。” 有些黄仙,才不会同你讲什么道理,嚯嚯你全家也是有的。 安夫人已经怕了,连忙道:“回头我必拘着他到黄大仙面前赔礼。” 秦流西笑了笑。 看安逸睡得安稳,安夫人便留了一个小厮守着,一行人出了寝间,问秦流西这保家仙如何供奉,又有什么讲究。 秦流西先问了安夫人可有供奉其它神佛,得知供了观音菩萨像和所在位置,便由他们带着转了一圈,就在坐西朝东的一座小阁楼定了方位,而后又让他们准备所需物品。 在等待黄大仙来的时候,秦流西也顺便讲了供奉保家仙的禁忌,首先这仙堂要整洁,不能设在正屋,且不可让外人触碰,也不可让外人来祭拜,而给保家仙敬香也有所讲究,不同于菩萨敬香三根,这五仙类的保家仙敬香却是要四根,且前一后三。 至于其它供奉的物品,除了香,供品三样,逢初一十五和节日鸡鱼肉为宜,再加酒水,平日可供些新鲜瓜果,供品能精心准备是最好不过。 秦流西一边说,跟在她身边的安皓就拿了炭笔亲自写下。 安大人和滕天翰站在一边,看她侃侃而谈,仿佛顺手拈来,对这些仪轨十分熟稔。 “这玄门五术中,连这些都要学么?”安皓对秦流西的专业惊叹不已。 秦流西很谦虚:“修道之路长而宽,观中藏书我都翻过,所以都会一点。” 安皓心想,这也不止会一点吧,你看起来很厉害不好惹的样子。 就在秦流西带着安家人准备供保家仙的时候,黄大仙已经回到自己的族人地盘,找到正在修炼的族老黄仙太爷和黄仙太奶,美滋滋的把自己要当保家仙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 黄仙太爷他们听了这孩子没讨封成功,便有些遗憾,道:“小九你这是太心急了,机缘未到,白瞎了这场讨封。” 黄大仙,在这一辈中排行九,所以合该叫一声黄九,他听了自家族老太爷的话,悲伤再次水逆而上,蔫蔫地道:“太爷教训的是,小九无缘。不过那神棍也说得有几分道理,当这保家仙,有了供奉信仰之力,再加以修炼,我肯定还有下一场大造化。反正我也不会给他们保什么家财万贯的,保个家宅平安很简单。” “是这个理,可你也要谨记因果,既在安家设下仙堂,在其位当行仙家之力,否则于你修行有阻。”黄仙太爷告诫。 “是。”黄九看了一眼自己的秃毛腿,恨道:“所以这次小九是请两位太爷太奶前去观礼,另外也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