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流西一见来掌柜就想躲。 “您躲,您有本事不出来,不然老头儿我就在这坐到天黑了。”来掌柜立即‘撒赖’。 秦流西无奈,重新坐下,道:“您老一阵子没见,倒是脾气见长呐。” 来掌柜说道:“没办法,您避而不来,小的只好来请见了。” 秦流西摸了摸鼻子。 “近日养荣丸各地的出货挺大,尤其是快到年关,许多贵客都在求药,您是不是得炼药了?”来掌柜道。 “长生殿从来就不赚年关那个钱,这是变了吗?”秦流西睨了过去。 长生殿名声盛,药好,那些声名在外的药更是不愁卖,所以它也不像别的杂货铺子要赚年关那波银子。 只是那样的好药送礼都是极好的,所以每年要求药的是只多不少。 来掌柜道:“不是变了,是存货所剩无几,别人来买药,咱们可以推脱说无货,但您开的方子,要这药的,哪里敢说没有,就是总店这里没,也得从别的分店调过来。” 没错,长生殿这么有名,可它的总店,却在漓城这个小城罢了。 秦流西虚点了点他,道:“我近来也要炼药,你回头把一应药材送到我那边去,但何时炼出来却不敢担保。” 她说着,又取了笔墨列了个单子,递过去,道:“这些药材你给我准备出来。” 来掌柜一看,见单子里还有月灵草,不禁心惊,道:“您这是要炼新药?” “别想了,这药不是普通的养生药,我有大用,不会多,而且它所需的药材也罕有,不可能大批量的炼出来,我还得去信你东家让他再给我带些东西回来。”秦流西说道。 来掌柜讶然:“东家要回来了?” “伤养好了,也该回来了。” 来掌柜顿生欢喜,双手搓着。 太好了,东家回来,以后催药的重担就能舍下了。 他可怕了和这小祖宗打机锋了,也是时候让东家头疼去。 秦流西倒是想起一事,她之前答应给于丘才那个叫老仇的老兵做一条义肢,却是忘了,都怪近来的事一茬接一茬。 “那就这样定了,我还得去打铁铺子一趟。”秦流西让来掌柜先回去。 来掌柜心满意足地走了。 秦流西又交代陈皮和万策去给那宋烨将军的家送个信,让他们抽空过来行针灸,便带着滕昭和忘川往城中相熟的打铁铺子去。 罗记打铁铺,已经存在了上百年的历史,世代都是打铁匠,且它家打出来的东西耐用不说还很巧,只要给图纸,就能打出想要的东西来。 听说祖上还有鲁班旁支弟子,会一点鲁班术,所以还会打一些机括物事。 只是虽有手艺在手,但一些严律禁止的东西,比如机弩什么的,他们是不敢打的,就是羽箭,也得接到数量范围之内的批条才敢。 当然了,明着不敢,要是给足银子,又是熟人介绍,一些不太伤大雅的,偷摸着也就打了。 此时的打铁铺子里,正一阵叮叮作响,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穿了一件单薄褂子,抡着铁锤一下一下的锤炼着手上的铁,看上去是一把剪子。 “罗大叔。” 老罗听到这一声招呼,抬头看到秦流西,哎哟一声,道:“小道长,您怎么来了。” 秦流西走进去,道:“来定个东西,这天已下了雪,您还一身短卦呢。” “铁铺里有火也不冷,您比我更单薄呢。” “你且忙着,我画个图。”秦流西很是熟练地走到打铁铺内,找出了纸笔,按着记忆,把老仇手臂的尺寸给记下,又开始画图。 滕昭他们好奇地张望,墙壁上挂着许多成品,有刀有剑甚至还有弓箭等等。 老罗彼时已经放下手中活事,走过来看秦流西在画图,就招呼两个小的,介绍那些成品来,还拿了一把小巧的匕首送给滕昭,而忘川,则是得一只弹弓。 滕昭并不敢接,只看向秦流西,后者已经画完了图,笑着对老罗道:“罗大叔,不必客气,他还用不上匕首。” “都是小玩意,拿着防身也是好的,他们是?” “是我新收的两个小徒弟。”秦流西含笑对滕昭他们道:“既然是罗大叔的心意,拿着玩吧,只是匕首锋利,平日要注意些。” 滕昭这才接过,并认真地向老罗道谢,忘川也是行了一礼。 老罗看他们都粉雕玉琢的,叹道:“您这个年纪就收徒了,他们都长得这般好,将来又是一方高人了。” “从道童做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