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好一切等他们坐享其成,他们也还没值得我做到如此地步。”秦流西道:“我只能说,条件我已尽力创造,他们能不能抓住,看自己。我与他们,各有其道。” 滕天翰看向滕昭,见他垂眸不语,心道跟着她,以后他也会是如此思想吗? 是了,小小年纪被放逐到老宅独自成长,能指望她有多少温情回馈? 滕天翰不敢想以后滕昭会对家族何种心态,道:“秦家男丁全在西北流放之地,若无赦令不得归,还有你祖父的罪,你也不准备帮着翻?” 秦流西轻笑:“若我说我祖父是被冤枉的,是入了他人圈套,大人可愿帮着翻这案?大理寺查案,理应很厉害吧?” 滕天翰心想,那可是祭祀大事故,触了圣上霉头,谁敢碰? 可他看着滕昭,这孩子是秦流西的徒弟,她好了,他才能更好。 滕天翰磨牙,道:“翻案,需要一个契机,急不得。而且这案子过去不到半年,圣上都未必消气了,贸然提起,只怕会令圣上又想起秦家,要加罪。毕竟甭管是不是圈套,你祖父都已钻进去了,出那样的事,他作为光禄寺卿,责无旁贷。” “我知道。”秦流西笑着拱手道:“那就劳烦大人注意一二了。” 滕天翰张了张嘴,想说我还没答应呢,你收我儿,难道就是在这等着的? 可儿子站起来了,竟也向他拱手拜谢:“烦请父亲大人费心,儿代师父感激不尽。” 滕天翰心头钝痛,这师拜了,却也太快向着他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