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话一出口,王政眉头皱起,什么桃花煞? 青岚观主也有些意外秦流西的直言不讳,想了想便道:“四少爷近日似是走桃花?” “并没有。”王政摇头道:“祖父说过,待我及冠后才会说亲,所以并没有所谓未来姻亲。而且明年我要下场,平日也只会与同窗打交道,对于女子,我素来洁身自好,并无交集,更无私交。” 没有交集和私交,又何来的桃花,还成劫煞? 青岚观主闻言看向秦流西:“你怎么看?” 秦流西淡笑:“观主师伯看得出来,我也看得出来,王公子却说并无私交,如此说,是我们都看错了?” 一个人看错是看错,两个人看错,也是看错么? 王政拧眉,放在腰腹的指尖微微扣着。 他出身名门,又得祖父看重亲自教导,对于男女大防他是很清楚,他有学问不假,平日和同窗交往,也多是探讨文章学问,不会做所谓风流才子的事,便是去一些画舫之类的文会,对于女子,都是极遵守礼节的。 毕竟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更明白自己的亲事,是会由祖父安排,又岂会作那失礼的事? “王公子以为自己没有,焉知自己是不是在何时何地,与某个佳人邂逅,给了对方一种错觉或是误会?” 秦流西放下茶杯,道:“你额头宽广,发际生美人尖,眼肚生桃花纹,一双凤眼水光晶莹,却是眼尾泛红渐紫。你非但有桃花,且已经渐成煞。王公子是王公极看重的嫡孙,王家家教严谨,贫道也相信公子受过良好教养,与女子私相授受不至于,但若是误会呢?王公子,有些姑娘,若遇上心上人,容易失智,像王公一般,无端生了癔症,继而产生错觉呢?” 王政听了,脸色渐渐凝重。 秦流西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道:“大部分女子,容易比男子陷入男女之情当中,一旦陷入,便会迷失自己,更有甚者,会因此而癫狂。若有那么一人,一见王郎误终身,生出癔症,发了癫,谁会清楚她能做出什么?” 王政的脸都青了,头一回在青岚观主面前失了态,有些站不住。 青岚观主看他脸色发青,咳了一声,看向秦流西道:“你也别唬他。” 秦流西眨了眨眼:“说大实话还不乐意了?师伯,但凡是人,都会有为某个事而发癫的时候,人若执着发疯,性子也会跟着扭曲,便会生出一种得不到我就毁了的心思。又像我先前说的,王公子自己没有挑逗勾引,可对方自己生出癔症,认为王公子做了呢?不就觉得自己和王公子是相爱的一对了么。” 王政的脸由青变黑,怎会有这样的人? “癔症也是病,但凡是病,不治,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做出什么都叫人难以理解。”秦流西指着他的眼尾:“你这面相,就是显示你沾了桃花煞的。当然,我乃区区神棍,王公子出身名门又是读书人,觉得我危言耸听而不信也无所谓。只有一句,近日当小心一些。” 王政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反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向秦流西,见她眸子幽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他也不是足不出户的人,也有外出,可在哪惹了这样的人,他是真的想不出来啊。 王政到底是受过良好教养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已是平静了,向秦流西拱手致礼,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政多谢少观主提点赠言。” 秦流西眉梢一挑,果然是被王公带在身边养着的孙子,虽年轻还不太能经事,但从不受挫折的花朵,娇贵也易摧,经历的事多了,自然就长见识长心眼了。 青岚观主便道:“一事不烦二主。不求你既然指点了,不妨赠他一个护身符?” “没了,昨夜来得急,最后一个护身符还赏给了你家和明。”秦流西道。 “那就画一个?”反正你画符跟写个字一样简单。 秦流西看向王政,见他眼神清正,道:“可以。” 王政还没来得及道谢。 “一百两香油。” 王政:“???” 一百两一个护身符? “哈哈,政儿,还不去取了香油钱来。”王公笑呵呵的出现,脸上没有半点忧愁,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王政连忙应下,吩咐小厮去取银子。 王管事此时端了刚熬好的汤药来,又被吩咐去拿黄纸朱砂。 王公也不问秦流西王政命犯桃花煞的事,喝了药,便和他们论道,他为相多年,年轻时也是不断放外任攒资历政绩的,见识多广,说起一些风土人情以及当地祭祀信仰也是如数家珍。 而秦流西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