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解思妤处处针对她,当真只是害怕丑事被曝光,会有损她自己和白璇的名声。哪知道,身为母亲,解思妤竟然嫉妒自己的女儿! 白溪摇了摇头,怜悯地叹道:「解思妤,你真是个疯子。」 「疯子?」解思妤歪了歪头,眼神变得诡异莫测起来。 她忽然一把扯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拎包,从里面掏出一根尖锐的金簪。这金簪是她放在包里,用来挽头发的。「白溪,我名声尽毁,无法在这西洲市活下去了,你也别想过得痛快!」 解思妤举起金簪,就要往白溪的眼睛上扎! 白溪正打算抬起一脚踹向解思妤的肚子,突然,一道冰冷的气息破空呼啸而至。 砰! 枪声响起。 一枚子弹,准确地打入解思妤的捏着金簪的右手臂膀。 枪声一响,所有围观群众顿时抱头朝四周散开。 混乱局势中,只有程曦毫不迟疑地走到白溪身后,并紧紧抱住白溪的肩膀,拽着她往大厅内躲。 肩膀中了枪,解思妤疼得跪在地上。 手里金簪落地,血液顺着她旗袍往胳膊和胸口流。 解思妤痛苦地抬起头来,朝右侧望去,便看见了气势凌厉逼人,带着一大批保镖朝这边疾步而来的姜恒。 姜恒的右手打着石膏,左手上正捏着一把小巧冰冷的黑色手枪。 姜恒几个箭步走到解思妤的身旁,直接一枪抵着解思妤的太阳穴,声音冷如阎罗,质问她:「你刚才,是想杀她吗?」 解思妤从姜恒的眼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杀意,她心里生出无限的恐惧之心。 只那份恐惧,甚至战胜了肩膀上的枪伤疼痛。 姜恒的眼神,让解思妤清晰地意识到,只要 自己敢点头,敢承认她对白溪起了杀心,姜恒就能当众要了她的命! 「姜恒。」解思妤声音发抖地提醒他:「我是你的岳母,是白璇的母亲。」 姜恒冰冷地一掀唇角,那个笑容更衬得他没有人性。 他眸光微沉,语气森冷骇人:「你该庆幸,你是我的岳母。否则,就凭你隐瞒白溪是我救命恩人这件事,就够你尸沉西洲海了!更不要说,你还将白溪害得那么苦。」 解思妤头皮一凉,她只能用白璇来当挡箭牌,「姜恒,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白璇会恨你的!我是她母亲,我是她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 「呵。」姜恒好心告诉解思妤:「那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女儿为了以绝后患,明哲保身,还曾要求我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去。」 「你们母女俩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啊。」 闻言,解思妤人都傻了。「你胡说!」因为愤怒,解思妤都忘记了太阳穴旁那把枪的存在,她对姜恒低吼:「你是在骗我,白璇不可能那么对我!」 姜恒冷笑,「她可是你亲自带大的女儿,她是什么为人,岳母大人难道不清楚吗?」 闻言,解思妤顿时就想到了那日祭拜完亡夫后,她俩在车上等姜恒时,白璇威胁她时说的那些话了。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心性,解思妤怎么不了解呢? 比起自己这个母亲,白璇是过之而无不及啊! 解思妤从前总为白璇的聪明果断跟心狠手辣感到骄傲,可当白璇将这份狠辣用在自己身上时,解思妤才知道心有多痛。 解思妤挫败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说:「怎么会?」 当年,白雨生刚死,那名姓焦的司机抓了白璇,要以白璇的性命做诱饵,逼解思妤交出白雨生的所有遗产,并跟他私奔。 解思妤那么爱财的人,却为了换回白璇的命,自愿将全部财产都给了那个司机。 她示白溪为眼中钉,却将白璇捧做掌上明珠。 解思妤对不起白雨生,对不起白溪,但她对白璇那叫一个无怨无悔,掏心掏肺。 可那个被她宠爱着长大的女儿,却说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无论是白溪的苦肉计,还是姜恒抵在解思妤太阳穴旁的那把枪,它们带给解思妤的打击力,远不如白璇背叛她这件事来得更深。 解思妤整个人似乎都老了好几岁。 解思妤不愿相信女儿会算计自己,便固执地坚信这是姜恒在挑拨离间。「姜恒,肯定是你在骗我!你在挑拨离间!我的璇儿,才不会那么对我呢!」 将解思妤的表现看在眼里,姜恒只觉得无趣。 他突然收回了枪,对身后的保镖说:「把解女士带回去。」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