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偏僻处的一座宫殿内,季彦青的消息传了过去。 明明是白天,殿内却烛光摇坠。 寝殿内传出一道声音:“暂时先静观其变,不做任何动静。” 跪在外面的人低头应是,在烛光熄灭的同时,人也离开了殿门前。 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有远处丛林深处,乌鸦叫声阴森诡异。 不曾察觉自己已经深陷朝堂阴谋的季彦青来到了许段杰的房间,跟许段杰说了一下赵灵秋的想法。 许家门生众多,势力更是盘根错节十分复杂,他并不想许段杰深陷其中,即便是自己与此人并无更深感情。 许段杰静静的听完他说的事情之后,沉默几许后,语气中带着一些激动,甚至是颤抖着说道:“你能够过来同我说这些,我很高兴。” 季彦青依旧冷着一张脸,对他莫名激动的情绪无动于衷,甚至是觉得夸张过剩。 “不过是提醒罢了。” 许段杰压下感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儿子担心他的安危,并不会听信于季彦青说的提醒,在他看来,这就是儿子接受自己的第一步。 “放心吧,朝中大半都是咱们家的人,不论是站谁都是自由,这些我从不插手,不管将来是谁继位对于我许家来说都并无多大区别。” 太子也好,二皇子也罢,他许家地位依旧。 季彦青却蹙着眉提醒着说道:“没有绝对的事情,这件事情你自己斟酌着来,若是你坚持站在太子一处,将来或许是二皇子继位,又或许当如你说的,不论谁都好,无法动弹许家地位,可万一呢?” 凡事皆有一个万一的不是吗? 许家再大的产业,敢说就没有看走眼被人算计的一天? 许段杰轻轻的笑了下,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季彦青道:“彦青,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放心吧,我会跟他们说,至于换人与否,我一概不管,而你,我更是不论你站在谁那边,我都支持着你,许家的人我管不着,成败都是他们的命数,可你,哪怕是失败了,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你安全。”.. 季彦青心中微微一动,神色缓和了些许下来,但依旧不肯放松的看着许段杰。 “您自己考虑好就行,二皇子品行都可,是个能担大任之人,太子一党,怕会是下一个陛下。” 言尽于此,季彦青也深知多说无益的说法,因此,点到即止。 许段杰却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开心了不少,这可是儿子第一次跟自己说这些,他如何不高兴呢? “好,我知道了。” 季彦青颔首,又看向一旁的小长安招了招手。 等小家伙走到他身边时,他牵着小家伙去外面找赵灵秋。 就在他带着小长安出门后,许段杰则是起身在纸上写了个换后,吹响了口哨召唤来了信鹰,将其绑在信鹰的脚上。 他们也来到了船舱外,江面上只有少量来往的船只,船只上都载着重重的货物,但商船上什么都有,在船舱外也依旧如此。 “你们说完了?那过来看看,长安来。” 赵灵秋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江面了,有些感慨。 朝着他们几人招了招手,而这一层都只有他们,因此无人打扰这一份安静。 “嗯。” 季彦青带着长安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一双如水秋眸中被倒影出来的点点星光,就好似一副让人沉迷的星海。 “等很久了吧?” 赵灵秋摇了摇头说道:“也没有多久,我就是待在房里闷得慌就想着出来散散心来着,吹吹江面迎过来的风,别有一番滋味,怎么样?” 赵灵秋问的是许段杰站位一事,许家的事情她不好说些什么,但这件事情有关于季彦青,她就多关心了一些。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信鹰从许段杰的房中飞出,就在他们眼前飞过,消失在空中,朝着某一个特定的方向飞去。 赵灵秋嘶了一声,这感觉,真的是好奇妙啊。 甚至不得不惊叹一句,许段杰还真的是将生意越做越大了,这架势,怕不是一般般的了。 “这信鹰看着好厉害。” 之前她也只是听说的而已,说是信鹰十分的珍贵,甚至是能用一只信鹰免于死罪。 “这个信鹰,我也想要一只。” 赵灵秋看着飞走的信鹰感叹,同时,也有些奢望。 季彦青则是眯着眼,让小长安自己一旁好好的玩着,不要闹,而他则是带着满是醋意的语气质问说道:“信鹰主要是拿来传递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