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梁钊瑞背起许令泽,离开了牢房,朝着牢门处走去。 刚出牢门口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多把枪支将子弹上膛的声音。 梁钊瑞背着许令泽缓缓转身,只见身后有将近百名士兵,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梁叔叔,就算是我来做盾牌,咱们两个也都得被打成筛子。这里的士兵训练有素,不是普通的士兵,应该是精锐。”许令泽说。 梁叔叔正对着那些士兵,举起了手,做出投降的手势。 许令泽从他身上滑了下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梁叔叔,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许令泽小声感叹了一句,随后也无力的举起了手。 廉先生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看着两人皱起了眉头。 “廉先生,我们没有恶意,也不是犯人,您难道打算关我们一辈子吗?”许令泽说。 “没有恶意,可是你们杀了我四个士兵。”廉先生不紧不慢的丢掉了烟头,踩上了两脚。 梁钊瑞收起了成年人的神色,像一个惊慌的少年一般,支支吾吾的说:“我们……只是想像您证明,我们可以出来。” “看来,那只游魂和你们说了不少。”廉先生说。 “廉先生,难道您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试着,打破这里的结界。”许令泽说。 廉先生轻哼了一声,“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根本不想离开。” “为什么?您身为一方领袖,手握精兵,为什么不想离开?”许令泽有些不明白,想了想又说:“除非……” “除非您和您的士兵一样。”梁钊瑞接了他的话。 许令泽看了梁钊瑞一眼,看来他们两个想到一起去了。 当时,廉先生和他们一起喝了那么多杯酒,甚至比他们两个加在一起喝的还要多,可是廉先生却没有丝毫的醉意,一直泰然自若。 这么想起来,他当时吃东西的样子也很怪,每一口都像是难以下咽一般。 小方曾经说过,这里的士兵并不需要吃东西,只有廉先生不一样。 由此看来,廉先生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也不需要吃东西,他之所以吃东西,喝酒,吸烟,为的就是找回做人的感觉。 “廉先生,其实您也不是真的千杯不醉,是吗?您也不需要吃东西,因为您,也算不上是活人了。”许令泽说。 廉先生微微皱眉,从内兜里拿出了烟盒,取出了一根烟点了上。 他始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您知道,这个空间是存在灵体的,所以你们的存在不属于灵体,和小方不一样,或许还有解救的办法。”梁钊瑞说。 “我们的情况,我心里比你们清楚。来人,把他们两个,关进仓库里去,我有话要说。”廉先生说。 …… 到了仓库,许令泽和梁钊瑞都被绑在了十字架上。 廉先生遣散了屋里的士兵,拿出一把精致的手枪,直接照着梁钊瑞的胸前来了一枪。 许令泽虽然伤痕累累,但同样也没有逃过,廉先生的第二枪也打在了他的胸膛。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廉先生问。 “知道,我们不该当着那些士兵的面,说出您和这里的秘密。”许令泽说。 “所以,你是明知故犯?”廉先生目光十分不悦。 “并不是,我也是看您生气,才知道不应该那么说。”许令泽说。 梁钊瑞笑了笑,廉先生听到这声笑,目光如刀子一般杀了过来。 许令泽顿时紧张起来,害怕梁叔叔落得像小方一样的下场。 “你笑什么?”廉先生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看起来深沉忧郁冷血无情的廉先生,原来是个爱兵如子,重情重义的好人。”梁钊瑞说。 听到这番话,许令泽才放下心来。这么说来,廉先生多半不会再动怒了。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廉先生冷着脸说。 “我当然不了解您,我只是觉得,其实您是个好人。廉先生,你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你们能不能恢复原样?难道您想永远留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吗?”梁钊瑞说。 “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因为这个地方,其实就是地狱,你们也不是穿越来到了一百年前,而是来到了地狱。” 廉先生勾着唇轻笑,像是地狱中的锁魂者一般。 许令泽有些害怕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