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草,免得生病。”吴黑闼仍旧不解释此番出行的真正目的,丢下一句硬邦邦的命令,策马冲上了山梁。 “得令!”众将士答应着,策马跟上,转眼间,六百多匹战马,就如同乌云般涌上了山坡。一直走到战马无法继续独自向上前行,才贴着山涧扎营休整。 因为有两匹马轮番换乘,并且严格遵守了三十里一休息的行军制度。这一天大伙走得虽然远,人和马,却都不怎么感觉疲惫。 然而,吃过了干粮之后,吴黑闼却将大部分弟兄,都赶进了帐篷里休息。只留下两伙斥候,轮流值夜。 姜简鼓足了勇气,想问问老将军究竟去哪打猎?才一靠近,就被老将军拿眼睛给瞪了回去。无可奈何,他只好带着满肚子的困惑,沉沉睡去。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的骑马行军。上下午各走六十里,中间休息一次。满一百二十里,立刻择地安营扎寨。 第三天,也是如此。所有弟兄,除了姜简之外,仿佛全都清楚老将军打算做什么。只管按照命令行事,绝不多嘴询问究竟。 姜简见此,也干脆听之任之。反正吴黑闼老将军如果想要对他不利,在受降城内就有无数办法收拾他,根本不需要如此耗费周折。 然而,就在第三天后半夜寅时(三点左右),他却又被老将军派人提前叫醒,一溜小跑带到了中军帐内。 “据斥候探查,大食国派来的那伙假冒马贼的精锐斥候,最近选了白狼谷做巢穴。”老将军吴黑闼,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年过六旬的人,甚至比麾下大部分弟兄,还有精神。见亲兵中的骨干将校,都已经到场,立即用木棍指着一张烫在马匹上的舆图,高声宣布,“老夫给咱们这里,取了个名字,叫百丈坡。白狼谷在百丈坡正北,距此只有五十多里路。所有人,给老夫回去召呼各自麾下的弟兄,起来吃干粮,喂马,清理肚肠,然后全身披挂待命。一个时辰之后,咱们直扑白狼谷,灭了那伙大食匪徒之后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