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台间
慕容沣不仅没有让开身子,还往前又近了一步,“师弟这话我听不明白。”
玉溪见他得寸进尺,不由得将手中的宝剑抱入怀里,笑意变冷,“师兄,你不明白,有人自会明白。”
“是啊师兄,你快让开,我们是要找寒墨师弟的,不是找你的。”
“就是啊师兄,时候不早了,您老人家早点回去休息,别在这里逞大英雄了。”
“对对对,赶紧回去洗洗睡,别闪着您的腰了,再去宗主大人那儿告我们一状,我们可不敢当。”
“哈哈哈哈,可不是,他除了会告状还会做什么?”
外面刚到祭祀台门前的妙媛听见他们的嘲笑声,气的要冲进去把他们打一顿,是一旁的花容给伸手拦了下来。
“师兄!!”妙媛刚要说些什么,就见花容与瀚量一边架着她的一个胳膊,一边将她飞快的带到一旁的石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再之后,他们就看到一窝蜂的弟子们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的衣着都不相同,有当值的弟子,有同门的弟子,就是没有关门弟子。
也是,此次参与祭祀大典的几位关门弟子,此刻可都在祭祀台上呢。
花容见他们走远了,这才要松开手,可是妙媛比他们更快一步挣脱他们。
“师妹?!”花容与瀚量睁大了眼,坏了,要遭了。
妙媛甩开他们,抬脚就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疾步往祭祀台方向跑去。
“快快快……”花容一边催着,一边也赶忙的追了上去。
瀚量焦急:“我就说要出事吧!”
早知道不来了,谁曾想这次湘雨山派出的弟子代表会是仙族的小仙君玉溪殿下啊,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次看来是报仇来了。
祭祀台上
寒墨一听他们说的话,就知道他们今晚是冲他来的。他将慕容沣拉开,独自迎接他们的战火。
“不知玉溪师弟想与我谈什么仇,什么伤?”
玉溪看他这副嚣张的样子就气愤,想起来这一段日子手抄宗门宗规,躺在床榻上静心养伤的事,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好一个寒墨啊,竟然敢替那个鬼族的小鬼出头,利用上古神器月心剑的力量将他从半空中打下,害他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也因为这事,害得他在风菱轩的大殿上罚跪三个时辰,手抄宗门宗规五十遍,抄得他手都要废了,就连修炼时都提不起剑,好不容易在这祭祀大典前恢复了些,却没想到,这个寒墨阴魂不散,这次祭祀大典中,也有他的身影。
所以,他忍不住了,这才有了今晚的这一出。
玉溪冷笑,“你忘了比试之时,你胜之不武的事了?”
寒墨不解,“我有何胜之不武?”
玉溪脸色骤变,“你敢再说一句你没有胜之不武?”
“就是啊!明明就是寒墨师弟你利用月心剑的力量战胜了我们小师弟,还不承认?”
“是啊是啊,我们当时可都看见了都是因为他,我们小师弟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全。”
“可不是,月心剑的反噬之力那么强,伤了小师弟不认错也就算了,还想抵赖吗?”
慕容沣听不下去了,刚要上前来理论几句,就见他们湘雨山的弟子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妙媛上去就将这堵在寒墨身前的几位师兄弟给推开了,怒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兴师问罪?还是以多欺少,仗势欺人?!”
几位师兄弟措不及防的被人推开,差点摔倒在祭祀台上,好歹是自己反应快,稳住了身形,否则非得摔一个狗吃屎。
被人这样对待,几人心里十分的不爽,刚要找来人算账征讨,就见方才推开他们的人正是鬼族的小殿下,妙媛。
瞬间,几人有火不敢撒,有声不敢讨,只得变相的争论。
“是妙媛师妹啊?”
“我们正与寒墨师弟说那日比试的事呢。”
妙媛伸手护在寒墨的身前,后面跑来的糯洺随后一步站到她的身旁守护着她。一人一兽,围在寒墨的身前,架势看起来十分的凶悍,“那事已经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
“不就是想以此为借口,再欺负寒墨师兄吗!”
“我们……”几人刚要解释,就见对面的妙媛寸步不让。
“我不许你们伤害他!那日玉溪受伤之事,是他败了,是他伤我在前,怨不得旁人。”
一直未说话的玉溪,本就在看到她时十分的不耐烦与烦躁,如今见她话里话外如此的袒护寒墨,暗指他活该,他便越发气愤。
“阎妙媛!你不要太过分!伤你之事,的确是我不对,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那寒墨在众目睽睽之下,利用月心剑将我高高打落,我不可能放过他。”
他咽不下这口众怒之气。
妙媛轻笑,“为什么偏偏将你给打落你心里没点数吗?”
玉溪面色变冷。
“还不是因为你将我打落在前,所以寒墨师兄才伤你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