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里有数。” “你有数?你有数,我们会跟你一起进警察局啊?今天你妈出去买菜,还被人指指点点……”袁健翰火气上来了,怒斥道。 “这怪我吗?不是你们把那个女人招来了?”袁昊泽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们去医院那是担心你!要是你早跟我们说清楚,有那么多事情吗?” “我怎么跟你们说啊?”袁昊泽喊了一声,转头就进了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反了他还!跟我这么说话!我是你老子!你出事情不还得我们给你擦屁股!” “你也少说两句,他已经够难受了……” “就是你惯出来的!你看看他……” 隔着一扇房门,袁昊泽听到了父母的争吵声。 他越发心烦意乱。 自从遇到范晓诗,自从看到那脏东西之后,事情就完全脱轨了。 袁昊泽胸闷得难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翻身起来。 客厅里的争吵声和议论声还没有停歇。 袁昊泽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告诉父母,范晓诗已经死了。不然他们这样吵起来,说不定就给邻居听进去了。 袁昊泽看了看窗户。 窗户关着,但没有隔绝外头的声音。广场舞的声音让袁昊泽感到熟悉又陌生。 他之前只在周末回家,看看父母,有时候工作忙起来,或者是有朋友之间的聚会,周末也不会来。只有回家的时候,他才会在这个准点听到这音乐声。 袁昊泽起身走到了窗边,打开了一扇窗。 冷空气和室外的声音一起涌了进来,压低了客厅里的争吵声。 就在不远处的小区健身区内,一群阿姨妈妈借着路灯转着圈、挥舞着手臂。 袁昊泽看了一会儿,只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垂下眼,就见小区楼下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路灯的光线外,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到他仰着头,似乎正在望着上头。 他一动不动,维持着这个姿势。 袁昊泽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想起了在医院里看到的东西。 这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 小区里经过的汽车照亮了路面,车灯照在那个人身上,让袁昊泽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严玉! 袁昊泽心中的恐惧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厌烦。 他关上了窗户,退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下。 他忽然意识到,严玉肯定会盯上他。 这个期限,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几周。 他逃回了家,但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定——即使没有严玉,他依然惶惶不可终日。 之前袁健翰的话反倒是给了他几分安全感。 没有人会想到范晓诗已经死了。只要范晓诗的尸体不出现,所有人都只当范晓诗失踪了。范晓诗还是个精神病人。她的失踪都不能算是出人意料。 即使他牵扯进这件事情中,也顶多被人怀疑他和范晓诗之间有瓜葛。 他和范晓诗之间当然是清白的。 顺着这思路,不管怎么查,都是死胡同。 他安全了。 只有一个麻烦……不,两个麻烦……不,还是一个麻烦。 严玉迟早会放弃的。 易心才是那个麻烦。 袁昊泽这样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了易心的模样。 无论是温柔体贴的易心,还是镇定自若的易心,最终都是那个轻轻巧巧拖着范晓诗尸体离开的娇小女人。 袁昊泽一想到此,就感到害怕。 他对易心生出了恐惧。 只是,接下来几天,易心都只是和他发发消息,并没有出现,真正惊吓到他。 他不当回事的严玉反倒是不停地出现在了他的周围。 严玉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 她毫无顾忌地跟在了袁昊泽身后,和他同进同出。 袁昊泽上班的时候,她就在附近等待;袁昊泽下班之后,她就徘徊在小区里。 她阴魂不散地跟着袁昊泽,模样骇人,像是个流浪汉,头发没戏、衣服没换,就那样安静地出现在袁昊泽身后,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不过几天的功夫,袁昊泽身边的人都发现了这一情况。 落在袁昊泽身上的视线不再仅仅是严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