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寺是瑶城香火鼎盛的寺庙之一。 寺庙最初建立的时候,只有一间小破房子,住持并非什么名人。这间名字很大众化的寺庙吸引来了众多的香客、信徒,并逐步扩建,前两年还上了瑶城历史建筑名单和知名旅游景点推荐名录。这起因,已经不可考。瑶城人自己都说不清,这寺庙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口耳相传,在这两三代人心目中,建立起了“观音寺特别灵验”这种根深蒂固的印象。 许秀心这个瑶城人就有着这样的印象,但她从没来过观音寺。 许秀心以前也只在跟团游的时候,随着导游参观过寺庙、道观,顺便磕个头。她没有上香的习惯。上一次上香,还是在袁昊泽小时候,也是跟团游,因为带着儿子,才肉痛地花钱买了香,让袁昊泽敬了香,还往功德箱里塞了十块钱。 袁健翰的经历和许秀心差不多。他只是比许秀心多认一点儿路,知道该如何坐车去观音寺附近。 许秀心是真的有些心慌。往常她可不会选择打车出行。下雪、下雨的天气,她都宁远夺走一点路,在寒风中等待公交车。 她的这点反常,袁健翰也察觉到了。 袁健翰瞄着身边的许秀心,又像是个新手小偷,故作平常地打量出租车内的环境,还小心翼翼地透过前后左右的玻璃窗,观察车外的情况。 他这样看了一圈,花了不少时间。 这段时间,许秀心的脸色也逐渐转好。 “你刚怎么了?你看到了?”袁健翰忙问道。前一个问题还是正常的音量,后一句则被他压低了声音。 他问的时候,还不忘瞅一眼司机。 司机目视前方,似乎没听到后头的对话声。 许秀心抚着胸口,吁了口气。 “我就是心慌,难受。那地方……”许秀心琢磨了一会儿,摇摇头,“反正就是难受。” “因为没开灯吧?”袁健翰放松了下来,“那店黑漆漆的,墙上都不干净,还有油呢。” 许秀心心不在焉地点头。 袁健翰说的也没错。那家苍蝇馆子的确看起来就不干净。 只是,光是这样,可不会让许秀心觉得难受。 许秀心一分神,就想到了严玉。 “也是造孽,碰上这种事情。”许秀心叹气道,“当爸妈的,情愿自己出事情,也不想小孩遇上这种事情。她可能是命硬。她没事,她女儿跑了。咱们昊泽也被连累了。” 许秀心仿佛是突然找到了一套理论,来解释最近出现在袁昊泽身上的异常。 “那个易心,肯定也是个命硬的。你看昊泽跟她谈朋友没多久,就又是要开刀,又是碰到这种事情。现在还要跟她结婚了。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许秀心念叨了起来,将矛头转向了易心。 袁健翰不置可否。 他对易心没有什么偏见,也谈不上喜欢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就像他对许秀心这个妻子,也没有特别的好恶。两人在适当的年纪,相亲认识,门当户对,两家父母都满意,便就结了婚,之后的生活也没有太多波澜。 袁健翰现在只担心儿子的情况,可又说不上特别担忧。 他对撞邪这事情,还不是那么相信。 这种不信在进了寺庙、上了香、找寺里僧人问过做法事的事情后,就更加坚定了。 “……她女儿就是精神病,疯了,她自己不肯相信,搞出什么撞鬼的事情来自己骗自己……”袁健翰对许秀心说道,“哪儿有什么撞鬼的啊?都是骗人的东西。” 许秀心还有些迟疑。想到那僧人含糊的说词和最后说出来的价格,她就无法下定决心。 “车来了。”袁健翰拉了许秀心一把。 两人上了公交,在最后排找到了空位。 “不是撞邪,那你说是为什么?他怎么突然就要跟人结婚了?”许秀心问道。 袁健翰想了想,说道:“那女人家里两个人,那个老头看着还挺老实的,另外一个女的,看着就很精明。” “那就是一个朋友,都不是姐妹……”许秀心听着,脑中也浮现出了薛小莲的模样。 “不是姐妹才奇怪了。好朋友,她还来跟我们吃饭。她不是说,她们跟亲姐妹差不多吗?她也没说她具体是做什么的。”袁健翰皱着眉头,“说管着一家媒体公司……那些做记者的,编新闻敲诈勒索都做得出来。” 许秀心疑惑道:“这跟我们家昊泽有什么关系啊?他又不是老板。再说,他能被人敲诈什么啊?” 袁健翰瞥了眼许秀心,没再说话。 袁昊泽在异性中的名声,许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