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钟怀泽的心中犹如晴空霹雳,他眼睛瞪大,然后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二……二外公,真的是您!” 钟怀泽看着白泽,眼中老泪纵横,他用手撑着轮椅,身体竟然从轮椅上掉了下来,跪在地上哽咽道:“怀泽……给二外公请安。”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幕,甚至连那些严阵以待的侍卫都当场石化了。 “嗯。” 白泽伸出右手,轻轻放在这个白发老人的头顶上,眼中露出一抹慈祥之色。 “当年初见时,怀泽年幼不知世事,礼数不周,今日向二外公……赔罪!”钟怀泽缓缓低头,磕在地上,泪水沿着额头流淌到地面。 当年,父亲的灵堂前,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二外公。 当时他对父亲的死亡并不伤心,只觉得跪在地上膝盖痛,并且觉得那只狗会说话,很奇怪。 后来,随着年龄的长大,他开始通晓世事,开始为自己当年的不孝和不敬感到羞愧。 再后来,母亲老了,开始回忆过往了,母亲将儿时的回忆慢慢的讲给他听。 他渐渐知道了那位二外公对母亲从小的宠溺和爱护,也知道了二外公对他父母的恩情,甚至,父亲的亡魂,都是二外公不远万里冒着生命危险去接引回来的。 他还知道了,原来他的名字——怀泽,最初的意思是……怀念白泽! 此时,再次见到这位长辈,过往的一幕幕闪过脑海,欣喜、感激、尊敬、愧疚,各种情绪一拥而来,让他泪如泉涌。 “怀泽,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仁慈善良的孩子。”白泽欣慰的说道:“你本来可以的,但是你没有……我想,你爹娘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本来可以。 但是没有。 具体是什么,他没有明说,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钟怀泽抬起头来,笑着擦了擦眼泪,然后对着身后两个早已呆滞的青年男女说道:“神秀,芸儿,快跪下,给老祖宗磕头!” “钟神秀拜见老祖宗!” “钟芸拜见老祖宗!” 两人毫不迟疑的跪在地上,激动的磕起头来,而且用力很猛。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要是还不知道眼前的是谁,那他们这些年的书就读到……猪身上去了! “咚咚咚……” “咚咚咚……” 两人连续磕了很多个,额头都破皮流出血了,才停下来。 “嗯,都很乖。” 白泽右手隔空一抹,顿时两人额头的伤口恢复如初,甚至皮肤变得更光滑了。 “多谢老祖宗!” 两人欣喜的道谢,特别是钟芸,在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后,甚至恨不得回房间找个镜子照一照。 白泽抬头看了看天,微笑道:“嗯,一共磕了十八个头,钟家将有十八代的鼎盛繁华。”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十八个头,就是十八代的荣华富贵?真的假的? “老祖宗,此话当真?!” 钟神秀惊喜的叫道,但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说了废话,懊悔不已。 而少女钟芸则是期待的说道:“老祖宗,那我们再多磕一些头,钟家是不是还能再富贵一些年?” “太刻意就没用了,一切都是缘分使然。”白泽笑着摇摇头。 “哦……”两个年轻人略感失落。 “砰!砰!” 钟怀泽在两人的头顶各敲了一下,笑骂道:“十八代的富贵,还不知足!人间有几个家族能保证十八代的繁荣?须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知道了,太爷爷。” 两人羞愧的低下头。 这时候,一个中年官员紧张的从酒席上站起来,恭敬的作揖道:“下官刘鸣,见过白泽大人!” 白泽看向他。 那中年官员顿时感觉压力倍增,微微低头,紧张的问道:“请问白泽大人,磕头真的能获得富贵吗?” 白泽摇摇头:“不能。” “那您刚才为何说……”中年官员疑惑的看着他,而其他人也都摒住了呼吸,竖起耳朵听。 白泽笑了笑:“但拜我可以。” “咚咚咚!!” 几乎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