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疫末世的事情,说来话长,但我还是挑重点的节点,简要地跟这个女人做了说明。
女人在听完我的讲述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不是所说的一切吓到了她。
我没有对她说什么,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她从打击中清醒过来。
突然听到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世界末日,许多的人都变成了丧尸,她一时间,肯定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本来我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足够悲惨了,没想到,我的悲惨遭遇竟然变成了保住性命的关键。”
我看着女人问道:“你的老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女人摇了摇头,“没用的,都十五年了,姥姥她差不多已经去世了,至于其他的亲人,恐怕现在也都已经变成丧尸了吧,能活下来的,应该也没有几个。”
我看着女人说道:“你也不用这样的绝望,说不定,在某一天,在某个地方,你还是能够碰到自己的亲人呢,这样的奇迹,我也不是没有见过。”
女人摇了摇头,“无所谓了,我父母死了之后,所
谓的亲戚,没有一个人帮过我,是姥姥将我抚养长大的。
后来,我经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而且还通过了一家外企的面试,准备进入那家企业,好好的大展身手。
可惜,时运不济,被人下药迷晕之后,送到了这个偏远的村子里,在这里一呆就是十五年啊。”
我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这个女人,苦难这种东西,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就算我开口去劝慰,也无法触及她心中伤口所在。
女人木讷讷地注视着前方,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女人的眼眶红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噙满了泪水。
豆大的泪珠,一滴接一滴的从脸颊上滑落而下。
我见女人哭了,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依然没有说什么,哭出来了,或许对她是件好事吧。
女人哭了大概半个小时,嗓子都是哭哑了,她这才慢慢停下。
我拿起一串儿烤好的鹿肉,递到她的面前,说道:“吃点东西吧。”
咕噜噜...
...
女人的肚子叫了起来,她看着我手里的烤鹿肉,吞咽了口唾沫,道了声谢,接过去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女人吃的很着急,好像已经有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那个老头,平时都给你什么东西吃?”
“馒头,或者是面条,有时候能吃上一点剩菜。”女人一边嚼着嘴里的鹿肉,一边看着我说道。
“这十五年,天天都是这样吗?”我看着她问道。
女人将嘴里的鹿肉咽了下去,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拼命地拍打起自己的胸口。
我见状,赶忙起身给女人拿来了一瓶水,然后递了过去。
女人接过后,仰头咕咚咕咚地全都喝了下去,接着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我说道:“十年前,我尝试着逃出这个村子,不过后来被他们给抓回来了,那个老头,饿了我三天三夜,一点东西也没有给我吃,一滴水都没有给我喝。”
说着,女人的眼角,又开始落泪了。
我又是拿起一串鹿肉,递到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接过去之后,再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我看着女人,没有再多问,
只是看着她将一串又一串的肉肉吃完。
她一直将自己的肚子吃了个浑圆,这才是善罢甘休。
女人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长出了一口气,打了一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一下我说道:“抱歉,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了。”
我拿起一串鹿肉,说道:“这只野鹿变异了,它的肉,跟普通家畜的肉还有些不一样,香很多。”
“哦,是这样吗?”女人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看着我说道。
我深吸了口气,又是看着她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怀孕了?”
女人点了点头,“怀上了,不过,肚子里的这个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动过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见女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心里掠过一阵清冷。
在那个村长的仓库里,她曾说过,自己已经不知道给那个老头生过多少孩子了。
也许就因为这样,所以这个女人现在才表现得这样的麻木吧。
想着,我又是问道:“对于那个村子,你了解多少?”
女人见我这样询问,神情木讷,摇了摇头,“我一直都被关在那个仓库里面,知道的事情不
多。”
我见有人这样说,陷入了沉默。
女人微眯起双眼,看着我说道:“先生,你似乎对那座村子很感兴趣。”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对那座村子很感兴趣,因为在那座村庄的外面有一道十分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