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保卫部打电话,让他们去大门口看看什么情况。” 同时他收拾桌上的笔记本,对职工代表们挥手:“今天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大家暂时稍坐片刻。”易冷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难得高总帮我把人聚起来,我就借这个机会讲两句。” 一个人站起来呛声:“你有什么好讲的,你就是来贱卖我们厂资产的。” 易冷说:“孙师傅,您是连续二十年的劳模,是马军侯的师傅,是厂里最顶尖的焊工,脾气火爆,没事喜欢喝两盅,儿子已经结婚,在近江买的房子,贷款二百万,经济压力略大,但是别担心,您的手艺,别管厂子破不破产,都能拿到高薪。” 孙师傅有些惊讶,这家伙情报工作做的很充分啊,把自己摸的一清二楚。 “说那些没用,别想着分化瓦解我们。”另一个老师傅说道。 高明请来的这些职工代表,基本上都是有号召力,有威信,有年资,有文化水平但是不高,有脑子但是不多的工人大伯,一腔热血,爱厂如家,他就是想激这批人当自己的急先锋,游行示威堵门打人,甚至以最激烈的自杀方式来给破产清算小组添堵的。 “这位是申师傅吧。”易冷说,“您老伴的病好点了么,我这儿有关系能挂到近江医大附院陈教授的专家号,下回你带老伴看病提前打我电话。” 申师傅就喷不下去。 “再说了,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谈何分化瓦解?”易冷说,“我岳父是向东鸣,向工,我岳母是丁玉洁,丁老师,我家住船厂新村十七号楼,我闺女是船厂子弟中学毕业的,我从部队转业,首先被分配到咱厂,然后再调到近江造船厂去的,我是咱厂的人啊,咱们是自己人。” 老家伙们交头接耳:“原来是老向的女婿……” “旁边那不是老向的二丫头么?” “小姨子和姐夫,啧啧……” 厂子即将被奸人贱卖的仇恨瞬间被八卦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