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冷老远就看见这群棒球哥们了,老实说心里有些打怵,对方都是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又是运动员体格,自己一把老骨头了,双拳难敌四手,真打起来保不齐会被一记闷棍敲倒,那就丢人了。 但是抱头鼠窜更不合适,真男人就得迎难而上,这几个小泼皮就能把自己吓住么。 再说这些人只是张嘉伟叫来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应该都是家境不错的孩子,不是那种真正凶狠的社会闲散人员,易冷相信自己能镇得住场面。 事实证明他想错了,现在的年轻人太飚了,看他过来,直接就围上了,一个大块头绕到他背后。 这儿有摄像头盯着,谁先动手会被拍的一清二楚,但等对方动手不是明智的做法,赔钱和进医院,易冷宁愿选择前者。 阿狸没说话,她又不是傻子,看情形也知道咋回事。 张嘉伟也没说话,他恶狠狠盯着黄叔,将摩托头盔拿在手上。 身后的大块头将拳头关节捏的啪啪响,待会儿他会用铁臂将这老狗币箍的死死的,让张嘉伟用头盔打他。 易冷早就预判了他们的行为,他表现的像个不会打架的傻逼中年,任由对方站在自己身后,但是却毫无征兆的先动了手,准确地说是动腿,向后一脚踢在大块头裆部。 大块头疼的面色紫红,捂着裆部慢慢蹲下。 接下来就是易冷的表演时间,他动作灵敏的不像个中年人,抢过一根棒球棍,专敲人的迎面骨,一通眼花缭乱之后,张嘉伟叫来的四个人全都躺在地上了。 正准备走人,前面警灯闪烁,一辆巡逻的警车正巧从这路过,把他们逮了个正着。 全都带回派出所处理,值班民警发现这伙人身份不简单,不是简单和稀泥能打发的。 闹市区的派出所,什么案子没见过,今天这种局面还是第一回见,寻常的斗殴案件,一边是西装革履的帅大叔风度翩翩,一边是嘻哈风哈伦裤板鞋青年鼻青脸肿。 易冷拿出了省政府的出入证,证明自己是一名机关干部,遇到这帮小混蛋找茬不得不出手教训一下,一对多,对方还持械,这道理上法院都是自己占理。 “警官,你如果按照互殴处理的话,你们所长要被你连累的很惨。”易冷正色道。 另一边也不好惹,带头的小伙子他爸爸是国土资源厅的二级巡视员,他妈妈也是省政府的干部,另外一些人的家世也都不错。 至于双方冲突的动机也很简单,这种破事儿警察见多了,争风吃醋呗,想分辨对错其实很简单,问小姑娘愿意跟谁走,另一方就是找茬的。 这种事最终也只能双方协商解决,真弄出案底都不好,摇人呗,张嘉伟把他妈妈叫来了,他妈妈正是易冷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潘大姐。. “我不接受调解。”潘大姐很强硬,“必须让打人的进去。” 另一边,易冷正在向警察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把恶警张湘渝送进去算一桩,配合禁毒大队查货毒窝是一桩,这都是有据可查的真事儿。 “省厅想借调我,我没同意。”易冷吹着茶杯的热气,接过警察递来的烟,“我还是想在更合适的位置发挥作用……” 基层民警都是人精,搭眼一看就知道谁好欺负,谁不好惹,眼前这位就属于不好惹的角色,人家不依靠什么背景,人家自己就是强大的存在,别的且不说,一个四十岁的人能打五个小伙子还没吃亏,这就足矣。 “黄处,还是协商解决吧,赔点钱拉倒。”值班警察给出真诚建议。 “都是小孩子,一时冲动嘛,医药费我可以出,别的我可不出。”易冷也见好就收,做出妥协。 警察又去那一头做工作,说真要追究责任的话,你儿子纠集数人携带器械寻衅滋事,人家较真起来,是你们吃亏,现在人家愿意赔钱,就这么着吧,不然留下案底,以后很麻烦。 “再说了,都是一个大院进出的,有啥说不开的。”警察说,“好像也是你们国资委的人。” 潘大姐同意协商,和对方面对面解决此事。 派出所腾出一间屋来让他们对话,一见面易冷就乐了:“潘大姐,我的好大姐,早知道是你儿子,我下手就轻点了,咱儿子没事吧,练体育的大体格子,要揍他叔,可把我吓坏了。” 潘大姐脸色铁青,对警察说:“他算什么国资委的人,一个 警察也没辙,双方不但没有共同语言,还是仇家,这可咋整。 易冷低声说:“大姐,你真想让我进去?” 潘大姐说:“你这种人不进去留在外面纯属祸害,我就算倾家荡产,把官司打到北京,也要让你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