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打车回家,正好中午,住别墅区有一点不好,方圆几公里内没什么生活配套,就像外国人一样,需要每周去一次超市大采购,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才行吃上饭。 冰箱里有冰冻饺子,不是外购的,是易冷自己包的,他下了一锅,盛出来两份,让暖暖端一份去送给隔壁。 袁敏还在给儿子开会,她说的口干舌燥,已经忘记了时间,听到门铃声去开门,发现是隔壁来送温暖,一看手表,都十二点了,别说午饭,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谢谢啊。”袁敏接纳了邻居的善意,端着饺子回来,幸亏家里还有碗筷,但是搬家匆忙,没有醋和蒜。 没有也不耽误吃,袁敏吃了一个饺子,是她最喜欢的荠菜馅,正要点评,门铃声又响,是隔壁女孩来送香油醋蒜辣椒油。 袁敏心里暖暖的,摊上这样温柔的邻居真是幸福,她教育儿子道:“你看看人家,知书达理的,以后多和这样的朋友交往。” 彭袁说:“她也是外国语学校的新生,以后我们兴许是同班同学呢。” 袁敏想到了什么,告诫道:“可不许早恋!上了大学才可以谈对象。” 彭袁撇撇嘴,不屑一顾。 袁敏的手机在响,不是公司的电话,而是老母亲打来的,袁敏心中一颤,赶紧接了,果不其然,家里出事了,年迈的父亲昨晚突发疾病,现在已经住进了医院,老母亲不想影响女儿工作,等住院手续都办妥了才打电话过来。 “我马上到。”袁敏说,看看一脸桀骜的儿子,她心里那叫一个累。 手机又响了,这回是公司打来的,说是有重要会议,下午两点大会议室,不得缺席,不得请假。 袁敏要炸裂了,事业家庭的重压快把她逼疯了,她分身无术,只能给丈夫打电话,彭处长冷静地回答,自己也没有时间去医院,因为人已经在机场了,有个重要的会议在北京召开,他必须参加。.. 两口子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家里有事也无法分担,袁敏冷静下来,给母亲打电话,说我晚上才能过去,你先找个护工吧,价钱贵点无所谓。 老母亲年纪也大了,无力照顾行动不便的父亲,医院里护工资源很多,一天二三百块钱,把屎把尿都帮你干了,还值夜班,这钱不算贵。 下午,袁敏去公司开会,开的是心不在焉,公司收购案有了新变局,有一家民营公司加入进来,但领导层还是倾向于韩国公司。 易冷也被上官谨叫去学院,对他进行了严肃的批评。 “法律上,我是个老百姓,我叫黄皮虎,我不领国家的工资,所以你们也没有权力让我跑五公里。”易冷振振有词,“如果恢复我的原有身份,恢复我的军衔,那就不一样了,别说五公里,马拉松我都陪你跑,跑尿血都不带抱怨的。” 这话没毛病,人家一个老百姓,凭什么按照军人标准要求。 易冷又说了:“这个铁面人计划,我也没什么兴趣,要不换别人吧。” 上官谨说:“你以为上面不想换人么?” 她调出手机里的几张照片给易冷看,三个中年男子,长相都很接近自己,就像是陈志朋和张国荣的差别。 “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也比你听话,但是DNA这一关过不了。”上官谨说,“铁面人计划,是为你制定的,组织上希望你能配合。” 易冷说:“我希望组织能配合我完成这个计划。” 上官谨说:“说说你的打算。” 易冷说:“我不能接受封闭式训练,孩子放暑假,我得陪陪,学埭岘的客家话我没意见,体能和技能方面的,我不想参与,我给他们上课还差不多。” 如果换做军人出身的教官,恐怕要怒不可遏了,但上官谨是学者出身,也属于特立独行的类型,她觉得战场上需要的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的铁血战士,最好是那种不怎么思考的类型,但执行极其复杂的任务,就需要一个心思缜密,有着独立思想的人。 “我帮你争取一下吧。”上官谨妥协了。 当易冷走进课堂的时候,没人扭头看他,教师在上面放着荻港市区街景幻灯片,用客家话讲课,提到一些语言上的差异,比如红绿灯在埭岘叫做红青灯,不要搞错了…… 易冷坐在最后一排,聚精会神,还做笔记。 上完了课,别人都往宿舍走,易冷打车回家,回到紫竹林别墅时,邻居家的奥迪车也缓缓驶来,袁敏是从医院回来的,母亲找了个护工,素质很差,推轮椅的时候差点把老爸从楼梯上掀下去,可是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老爸身高体胖,二百斤的躯体,一般人也搬不动。 看到隔壁师傅,袁敏突发奇想,这人高高大大的,力气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