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我琳姐,你要点B脸么!” 卞琳说:“李博,你先把刀放下。” 李博情绪激动,痛心疾首:“琳姐,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裤腰带怎么那么松,是个男人你就勾搭,高明总也就算了,毕竟咱厂就靠他了,可是这个玩意他算个什么东西!”.. 刀尖指着易冷,还在颤抖。 易冷飞起一脚,匕首飞到了天花板上,李博反应还算快,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打火机迅速打着火焰,但没有发生爆炸。 刚才易冷关煤气的时候,顺手开了窗,冷风吹灌进来稀释了可燃气体,现在不会爆炸了。 李博还想困兽犹斗,易冷一拳勾在他胃部,紧接着把他胳膊关节给下了。 卞琳不知所措,她已经无法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了。 “把购物袋里的塑料绳拿来。”易冷没事人一样吩咐卞琳,后者真去帮他拿了绳子过来。 这是方才在超市里买的,当时卞琳还开玩笑开着,说你是准备玩绳艺么,没想到这个男人那时候就在考虑捆人了。 把李博捆上,易冷伸了个懒腰,点上一支烟。 卞琳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你是个红颜祸水。”易冷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爆炸有你的一部分责任,但是老话怎么说来着,红颜薄命,你也挺可怜的,自以为聪明,其实做了不少傻事。” “我问心无愧。”卞琳强行辩解道,“感情上的事情,无论对错。” “我是说你做韩国三宇造船社商业间谍的事情。”易冷说,“你大概是无心的,因为你认知中没有商业间谍的概念,你接受韩国某大学的资金支持,给他们翻译文章,等于是泄密,你那个韩国大学的网友,其实就是你的上线,你问高明的问题,都是他授意的,你无意中泄露了很多机密。” “我真不知道……”卞琳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要说你完全不懂,也低估了你。”易冷说,“你买路虎极光的钱从哪儿来的,难道是从工资?” 卞琳不说话了,咬着嘴唇。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到底是谁。”易冷顿了顿,掐灭烟蒂,“其实我就是江尾造船厂的江户川柯南。” 没人笑,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楼下来了几辆民牌警车,江尾国安局接手这里,将两名嫌疑人带走。 抓捕很低调,没有惊动邻居们,只有几个戴红袖章的大妈帮着指路,把人带走的时候也没上手铐,临走前卞琳最后看了一眼老黄,眼神复杂。 阳台上还晾着衣服,冰箱里还有饮料和水果,购物袋里的牛排已经化冻了,但卞琳大约是吃不上了,易冷在室内梭巡了几圈,拎着购物袋回去了,心情有些阴郁。 当夜,高明还在办公室加班,被国安人员带走协助调查。 党委班子接到通报,同样秘而不宣,影响太大,谁都不愿意把大爆炸的旧伤疤重新揭开。 高明在被带走二十四小时后释放,经查他确实没有问题,作风上的事儿人家国安不管。 重新回到岗位上的高明仿佛苍老了十岁,他并不知道太多事情,只知道身边亲密的人是商业间谍,李博和爆炸案的事情,人家没透露。 李博被捕是用的别的罪名,船厂将其除名,走的是正常流程。 卞琳是悄无声息的离职的,人事部门解聘,她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新年将近,黄副处没再去保卫处,他又回到资料室看档案,沉浸在历史的烟云中。 案子破了,国关学院和老师的面子又捡起来了,易冷也该走了,国资委本来就是临时设了个岗,不打算让他长期干的。 偌大的厂子,少了两个人浑然不觉,元旦晚会还在如火如荼的排练中,神奇的是,卞琳和黄副处的节目竟然没人划掉,到了晚会当天,大礼堂座无虚席,秦德昌和高明都坐在第一排。 柳萍担任主持人,向冰带着摄影师到处找角度拍摄晚会现场,到了市场部的节目,大幕缓缓拉开,烟雾四起,后台释放的干冰制造出的神秘气氛中,引擎轰鸣响起,黄副处竟然骑着摩托上来了。 然后,他翩然下车,身上不再是威严的行政夹克,而是不羁的油蜡皮夹克,他端起了萨克斯,开始一个人的独奏。 萨克斯依旧悠扬,唯独少了女歌手。 台下的高明稳坐如山,时不时和秦德昌交流一下,点点头,称赞一声。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黄副处骑着摩托下台,驶出后台,月光皎洁,他行驶在厂区道路上,一直向前,出了厂门走人。 晚会结束,秦德昌让秘书去把黄皮虎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