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家的易冷吃的非常痛苦。 不过有小志的惨叫下酒,也就够了。 薛大糊涂对瓶吹白酒,一口下去就是小半瓶,豪迈之情连易冷都甘拜下风。 “你帮了德强,我得感谢你。”薛大糊涂说,“我不在家,这三个孩子没人管,都学傻了,被人欺负了其实也没啥,找回来场子就是,拘留就拘留,怕个毛,没进去过,那还叫男人么!” 易冷苦笑:“薛老大,话不能这么说。” 薛大糊涂眼一瞪:“你不也进去过。” 易冷说:“能不进还是别进了。” 薛大糊涂也不纠结这个问题,把陈有志从桶里拎出来,丢在甲板上,可怜的小志躺在甲板上,就看到一个水手在慢悠悠的磨刀,刀锋和磨刀石发出的声音让他不寒而栗。 “别尿我船上。”薛大糊涂蹲下,拿刀拍打着陈有志的脸,“就你打的我儿子?” 陈有志嘴里堵着破布说不出话。 薛老大拔出他嘴里的破布。 陈有志喘了几口气赶紧说:“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薛大糊涂把破布塞了回去,继续喝酒,真正的狠人连狠话都懒得说,但所作所为才是真让人恐惧。 陈有志依旧被塞回桶里。 在明月照耀下,船用柴油机的轰鸣声中,一群汉子在甲板上豪饮,饮到酣畅处,薛老大将汽油桶的盖子盖上,一脚踹到海里:“我去你妈的吧!” 扑通一声,汽油桶飘荡在海上,小志的惨叫若隐若现。 薛德强和薛致远噤若寒蝉,水手们熟视无睹。 易冷说:“薛老大,你这活做的不专业。” 薛大糊涂一瞪眼:“咋?” 易冷说:“你没往桶里灌水泥,飘上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