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视机里播放着晚间新闻,向东鸣说:“留联系方式了么,先别回绝,谈谈再说。” 向冰早就学乖了,哄骗老爸说留了留了,正聊着呢,今天不早了,我回屋睡觉了。 娘俩躺在床上,心有余悸,不过很快小女孩就把危险抛之脑后,反而很享受这种刺激。 “小姨,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是谁救了我么?” “知道啊,我看见了,好像就是咱们吃饭那地儿的厨子,那人挺猥琐的。” “哎呀,我说的不是那个大叔,我说的是我们班封潇潇……” 聊完了封潇潇,易暖暖又说起昨天中午有人给自己送来一个精致的便当,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 “好神奇,这恐怕得请江户川柯南出马才能查到了。”向冰说。 此刻,易冷正坐在冰冷的留置室里,得亏不知道这没良心的娘俩聊的啥。 …… 易冷被关到半夜突发疾病,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看守人员将他送到医院急诊,做了脑电图心电图,却并没有任何异常。 被绑在担架上的易冷胡言乱语,说的一口听不懂的方言,有些像闽南话。 这种情形不常见,但也不是没见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有一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游离于社会之外,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没有亲戚朋友同学熟人,只有贫穷和疾病。 吴斌让医生帮忙提取了嫌疑人的dna,警方有个基因对照库,早年的很多案子缺乏技术手段难以侦破,但现场的血液毛发样本都是留下来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这家伙是个多年前犯案潜逃的主儿,这回就逃不掉了。 “他是不是装病?脑电图都是正常的,装什么神经病。”吴斌问医生。 医生说这倒未必,癫痫的类型有很多,大多数脑电波会有反应,但也有百分之五到二十的患者在发作时的脑电波也是正常的。 “可能受过强烈的刺激,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也是有可能的。”医生说。 这也是实情,有些落后地区的人从小就没办过身份证,信息没有录入户籍数据库,但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公民。 这就有些麻烦,这人没有合法身份,也不像是非法入境的越南人缅甸人之类,就算想往拘留所送都不好填表格。 等到上班时间,吴斌找同事帮忙进行了各种比对,“黄皮虎”的面容在数据库中查不到,指纹也查不到,dna同样不存在记录,这不能说明他没犯过案,但也没有证据继续关着他。 万一这家伙被关的时候死了残了,自己还要负责任。 吴斌再次向领导请示,领导问他,掌握这个人的犯罪证据么? “那倒没有,见义勇为倒是有。”吴斌说。 “不该知道的,就别打听。”领导说,“把人放了,就当是个误会,也别大张旗鼓的搞什么表彰,弄的人尽皆知的,你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