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原本是想冲过去,拥抱慕晋北的。
但……
那人躲闪的太快,避她像避瘟神,她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便摔倒在地。
膝盖磕在地上,瞬间就破了皮,疼得她眼睛发红。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像是被遗弃的小宠物,可怜兮兮望着他。
“晋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慕晋北冷笑一声,随即示意保镖把她架起来,扔回到病房里。
岑薄的唇微微抿动,说着最薄情的话。
“你爱的到底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爱就是毁掉我想要的人?”
“在你跟霍靖庭上床录下视频的时候,也是因为爱我?”
他接触的女人不多,除了母亲许芳之外,就是苏青禾和时念。
最早,因为时念怀上了他的孩子,逼着他娶她,他讨厌这种被迫,因而也讨厌时念。
后来,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突然间候明白:当初苏青禾对自己的喜欢,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特别特别可笑的那种。
如今,再见苏青禾,他更多的是被羞辱后的痛恨,早没了喜欢与暧昧。
苏青禾嘴唇蠕动,好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因为……
慕晋北说的句句属实,她无言反驳。
更糟糕的是――
他竟然知道自己跟霍靖庭上过床。
思忖半天,强行解释:“晋北,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
“都是霍靖庭强迫我的!”
“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喜欢我,喜欢到变态的那种!”
“他说他可以为我做任何事,还说帮我得到你,那些害人的主意都是他帮我出的,不是我!”
事情已然到了这步田地,她均可辩解,就只能全部推在霍靖庭身上。
反正霍靖庭不在,就算她说谎,他能出来反驳她吗?
唯今之际,只有抱住慕晋北的大腿,才有可能让自己活着离开这里。
慕晋北不说话,看向她时的目光愈发清冷。
就好似……
在看一堆臭了很久的垃圾。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想听。”
“如果你想好好活着,那么告诉我:那个孩子在哪里?”
“霍靖庭在哪里?”
男人眼神清明,除了冷漠之外,再无多余表情。
仿佛他从前和苏青禾从未有过任何牵绊一般。
那样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疼,脊背一阵阵寒意涌上,就好似被人强行灌下了一桶冰块,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
说出自己的答案后,见慕晋北眉心紧蹙,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又急切切的说道:“晋北,我没有骗你,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我妈,当初抱走孩子的人是她!”
慕晋北眸底翻动着滔天怒意,轻哼一声,看向身后的保镖们。
“把人看好了!”
“不死就行!”
只要不死,他有足够多的花样让她尝遍人生百态!
慕晋北离开医院之后,便直奔苏宅。
只不过……
他到的时候,汪晴和苏万博都不在。
苏万博去了外地出差,挽救岌岌可危的苏氏企业。
而汪晴则是失踪,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慕晋北对慕家的保镖发出命令:寻找汪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和肖瞳的惬意舒坦相比,傅予年过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终日浑浑噩噩,像是大梦一场,又像是大病一场。
明明身体是有力气的,没有任何症状。
却……
无端觉得有心无力,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只在见到肖瞳那两个字的时候,才能让他注意力集中一会儿。
这会儿,他正坐在自己的私人小公寓里,盯着远处的夜色发呆。
他和白珊珊要结婚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半个月了,那个占有欲强的女人就像消失了一样,没半点动静。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和自己生活在两个世界。
虽然有她的电话号码,但是无论他怎么打,回应他的永远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身形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里,没有开灯,就这么望着屋外暗沉的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咔嚓”一声,门开了,傅夫人从外面进来。
“阿年呐,这屋里怎么那么黑?你怎么也不开个灯?”
随着明亮的吊顶灯打开,坐在沙发里的傅予年合了合眼。
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可以适应眼前的明亮光线。
傅夫人走过来,看着坐在沙发里木偶似的儿子,唏嘘不已。
明明是快要结婚的人,他却表现的没有半点喜悦,仿佛结婚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她在这里忙前忙后,非但没有得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