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玥和傅东山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那会儿,傅予年不过六岁。
怕影响孩子身心健康,许玥一直隐忍着。
看着丈夫终日在外头花天酒地,嫩模、小明星换个不停,她不是没有怨,也不是不恨。
可是……
恨又能怎样?
傅东山一年也不回家一次。
在双方父母都过世之后,他更加得寸进尺,直接在外头把那些年轻女人养了起来,金屋藏娇。
就算她想跟他闹,连人都见不着,又怎么闹得起来?
打电话跟他说离婚的事,傅东山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想离可以,一分钱也不许拿!
呵呵……
那些钱,都是她娘家陪嫁给她的。
她带着那些钱嫁给他,支持丈夫事业发展,才有了今天的傅家。
他却说那些钱都是傅家的,跟她一分钱关系没有,凭什么?!
哪有这样的道理!
倒不是她舍不得那些钱财,而是傅东山不配拥有这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直在傅家待着,安安静静,这么多年。
直到今天,傅东山让傅家的保镖架着她,煽她耳光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嫁了个什么东西。
傅东山看着满脸红肿的她,走过来,捏住她的下巴。
大声质问她:“疼吗?”
“知道疼就听话!打个电话而已,不会要你的命!”
许玥被打的头昏眼花,到现在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脑子都是懵的。
但……
她在傅东山凑过来的那一刻,突然睁开了眼睛。
“呸!”
一口血淬在他脸上。
“傅东山,你这个人渣!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事已至此,她对傅东山再无半点感情可言。
只不过……
眼下,她只想替傅予年拖延时间,让他走的更远一些。
傅东山看她执迷不悟,也拿她没办法,只好让人把她扔进车里。
“把这个女人关起来!”
“每天用她的手机拍视频,发给傅予年,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许玥的手机被抢走,她昏昏沉沉趴在车里,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心尖上冰凉一片。
当初,母亲就告诫过她:傅东山这个人靠不住,人品不行,你不能嫁。
她却毫不在乎。
如今才知道:恶魔总喜欢伪装成善良的样子。
――――
肖瞳一直悄摸摸的跟踪着傅予年。
她看到他去了洗手间,也看到他打晕了两名保镖。
甚至……
还看到了他手腕处的皮开肉绽。
知道他身不由己,一点儿也不生他的气了。
冲过来,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你现在不能乱动!”
傅予年听到她的声音,朝她强挤出一抹笑容:“对不起……”
说完之后,人便倒在了肖瞳怀里。
疼得晕了过去。
肖瞳不敢叫人,也不敢惊动别人,避开监控,把他带到时念的休息室。
她知道外头傅家和白家的人正在找傅予年,这个时候出去,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傅予年又昏迷不醒,即便走,也走不了多远。
把傅予年扶进时念的休息室之后,她剪开了傅予年的衣服。
当她看到西装下纵横交错的伤口时,登时就红了双眼。
只知道他身体不适,却没想到是这样。
肖瞳是含着眼泪替傅予年清理伤口的。
唯恐弄疼他,动作轻到不能再轻。
慕晋北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副场景,没有说话。
也没有惊动肖瞳,而是转过身,走出休息室,清了场。
这个时候,傅予年最需要的人就是肖瞳,他们这些闲杂人等,最好不要出现在这里。
婚礼行程过半,慕晋北已经没什么精神了。
时念担心他的身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提前结束婚礼。
甚至等不及跟所有客人说再见,便扶着慕晋北进了休息室。
“你怎样?还好吗?”
慕晋北虚弱的挤出一抹笑容:“好着呢!”
“就是使不上力气!”
这会儿的男人,就像是大型忠犬一样,静静趴在时念肩膀上,眼睛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时念看着这样的他,担忧不已:“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慕晋北摇了摇头。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医院,总要撑过这一场!
“念念,你亲亲我好不好?”
“你亲亲我,我就有力气了!”
时念被他这话气笑,又舍不得打他,主动吻了他。
慕晋北对这个浅尝辄止的吻并不满意,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上去。
一吻结束,时念想到肖瞳,便问他:“瞳瞳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慕晋北指了指隔壁休息室:“阿年受了很严重的伤,她正在照顾他。”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等会儿离开的时候,会有点小麻烦。”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