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四处寻找旅馆无果,便下意识归结到傅予年头上,认为是这个男人搞得鬼。
总觉得是他做了什么,才让自己无处可去。
面对这么大的雨,她没有丝毫犹豫,冲进雨中,拍打着他的车窗。
这一刻,她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冲破自己的理智。
先前,她下车的时候,放在后备箱里的药品忘了拿下来。
傅予年的车刚掉过头,想到她的药没有拿下车,便又让司机折返回来,给她送药。
不曾想……
车子刚刚停下,他刚在大雨中找到她的身影,那人就扑过来,猛烈拍打着他的车窗。
雨水猛烈,由于重力的作用,顺着车窗往下淌,模糊了她的脸。
傅予年瞧不真切她的脸,只听到大力的拍门声。
二话不说,匆匆让司机停车。
他则是立刻将车门打开,体贴的替肖瞳撑起了伞。
当看到她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使得她曲线毕露时,男人再也无法淡定,立刻脱下自己昂贵的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
肖瞳执意不肯,想要扔掉他的外套。
那人紧紧握着她的肩膀,目光凌厉:“什么事上车再说!”
不由分说,将她塞进车厢里,他跟着坐进来。
雨势太大,两人的衣裳都湿了。
男人看着落汤鸡似的她,一脸疑惑:“怎么了?”
肖瞳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发梢往下落。
狼狈的不行。
而就在这一刻,她的负面情绪到达顶点。
顾不得一身狼狈,看向右侧的男人,恶狠狠质问他:“傅予年,是不是你?!你让所有旅馆都住满了人?”
这样恶劣的极端天气里,她一连问了五家旅馆,竟然全部都住满了,没一个有空房间的,这件事情要怎么解释?
而且……
在这么小的一个以节约为美德的县城里,不可能有那么多人住旅馆。
傅予年听完她的话,好看的眉心拧起来,黑沉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肖瞳,你未免太瞧得起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自己都还没酒店住,又怎么会包下所有酒店?”
“你该不会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眼前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躲着他,看到他就像是见了洪水猛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还把所有坏事都往他头上安,几个意思?
难道他脸上写了“我就是坏人”几个字吗?
实际上……
肖瞳也只是一种猜测,并没有证据。
她只是觉得在遇上傅予年之后,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恰恰在这个时候,旅馆到处都住的满满的,有些不正常。
除非是有人包下这里,控制住了这里。
否则……
怎么可能她一连问了五家旅馆都找不到一个房间呢?
但,傅予年的解释又天衣无缝。
她突然觉得: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想多了。
不想面对傅予年那双幽暗不明的眼,索性转过脸去,看向车窗外,避免尴尬。
“不好意思,我刚才冲动了。”
一个似是非非的道歉,从她嘴里说出来。
傅予年并没有跟她计较,而是关切的问:“你没找到地方住?所以生气?”
肖瞳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车窗外。
现在这个时候,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予年,尽管有一肚子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傅予年于她而言,曾经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如今却是她打死都不肯再去面对的噩梦。
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好的结局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再无交集。
可……
命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偏偏在这个时候,又让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肖瞳早就做好了带着南南孤苦一生的打算。
如果不是看到孩子对父爱的渴望,她不会考虑陆恕,更不会考虑谈恋爱这事。
正是因为那个人是南南想要的、是南南喜欢的,她才尝试着迈出这一步。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总是格外优待男人。
有些男人,哪怕是已经结了婚,家里有老婆,却还在外面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等到女人承受不住,选择要离婚的时候,便会很多人劝她:哎呀!他不过就是在家里得不到,才到外面去要嘛,为了孩子,你就忍一忍吧,好歹孩子还有个健全的家。
再不就是劝女人:他只是犯了一个正常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看吧……
这些劝女人为了孩子忍一忍的人,不考虑女人的感受,只一味替男人说话。
难道,男人出轨就有道理了吗?
反之,如果出轨的是女人,那么大家都会指责女人,连女人也在说那个女人的不是。
正是因为见识过村里人那张嘴有多厉害,才不愿意让南南背着野种的恶名。
恰恰在这个时候,陆恕出现了。
而当她真的决定要跟陆恕走在一起的时候,傅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