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丁春秋的目光落到了玄慈身上,大笑道:“好一个母子重逢的感人场面,怎么做娘都愿意和孩子相认,这个做爹却畏畏缩缩的不肯现身?” 察觉到丁春秋似乎在看自己,玄慈心头一震,急忙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变得事不关己。 而叶二娘在听到丁春秋的话后,也是脸色大变,连哭都忘了。 “你……你休要胡说,他的父亲早已不在尘世当中了!” 叶二娘嘶声喊道,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向某处。 丁春秋冷冷笑道:“不在尘世当中,如此说来,便是个方外出家之人了?你如此不打自招,实在令老夫意外得很啊!” “不是,不是,你胡说,我没有……” 叶二娘没想到自己投机取巧的一句话,竟也被对方抓到了破绽,一想到眼前之人很可能真的知道自己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一颗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突然不由分说地向丁春秋杀去。 丁春秋早就防范着叶二娘狗急跳墙,避开了她挥来的一刀后,羽扇轻轻一挥,就将她击飞了出去。 “娘,娘!” 虚竹大惊,武功低微的他想要去扶叶二娘,却反被撞得重重跌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叶二娘喷出一道血箭,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忙去关心虚竹的安危。 见到这一幕,玄慈袖袍下的双手忍不住攥紧,嘴角的白须微微抖动。 “嘿嘿,刚才是杀儿子,如今老夫就杀了这对母子,看那男人现不现身!” 丁春秋一步步向着叶二娘母子走去,逼迫道。 玄难当即大喝道:“丁春秋,在我少林寺外,还轮不到你来逞凶!” 丁春秋道:“玄难大师,你少林不愧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你若包庇这小和尚那也就罢了,难道这无恶不作的叶二娘,你少林也要包庇不成?” “胡说八道,我少林乃佛门清净之地,岂容你污蔑!” 玄难面带怒容,就连玄寂等人也纷纷一脸不善的看向丁春秋。 “说得好,既然少林是佛门清净之地,那便快快带走这小和尚,老夫今日难得做一回惩奸除恶的好事,难道你少林还要多管闲事吗?” “或者说,少林的诸位大师要亲手处决了这位偷人孩子,再残忍杀害的女恶人?” 说到这,丁春秋语气一顿,看向玄慈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夫以为,由玄慈方丈出手最是妥善,那今日就请玄慈大师出手杀了这叶二娘,为少林正名吧!” 闻听此言,玄慈忍不住浑身一震,饶是以他的心境,此刻也如泰山将崩一般,彻底乱了方寸。 人群中,段氏众人好奇地往四大恶人所在的方向看去,疑惑叶二娘被人如此口诛笔伐,为何段延庆等人没有动静。 但等他们看去时才发现,段延庆正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在他身边分别站着一位白衣紫衣少女,正是李师师和阿紫二女。 以段延庆的心高气傲,自然不至于被人所裹胁,但当他看到了阿紫手中的倚天剑后,便再也不敢妄动了。 本来一个李师师就足够让他忌惮了,若是再加上这把倚天剑的主人,他只怕这条老命都会交代在这。 而岳老三,则是由木婉清看着,见是那位在聋哑谷所见的师娘,他也不敢反抗。 至于云中鹤,就没有美女押挟那么好运了,被公冶乾和风波恶左右分别守住,脸上冷汗直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是婉儿!还有那天万劫谷的两位姑娘!” 秦红棉一看到这几人,立时便认了出来,要赶去和女儿相认。 阮星竹跟在她和段正淳的身后,看着那同样胁迫段延庆的紫衣少女时,不禁感到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婉儿!” 奔到近前,秦红棉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女儿,眼眶湿润起来。 木婉清倒是没想到在这遇见了自己的娘亲,好在随慕容复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的性子也温柔了不少,连带着也喊了段正淳一声爹,这可把对方给高兴坏了。 “嘿嘿,你的大对头来了,我说过两不相帮,你只要不去管叶二娘的闲事,是去是留都由得你了!” 阿紫对阮星竹和段正淳的恨意可从未减少过,当即和李师师放开了段延庆,还了他自由。 段延庆有些忌惮地看了二女一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撑着铁杖便远远的去了。 云中鹤紧随其后,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见岳老三也要跟着离开,阿紫娇喝道:“恁大头,你不等你师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