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在这管什么闲事?” 秦红棉怒火上涌,气冲冲地看着阿紫。 “你要杀她我不拦着,不过得等我走后再杀!” 阿紫仅是淡淡的看了秦红棉一眼后,便饶有趣味地向木婉清瞧去,心想她二人还真是有缘,居然又给遇上了。 木婉清此刻也同样向阿紫看去,虽对这张脸格外陌生,但二人的目光一触碰,却有种熟悉的感觉自心底生出。 尤其是对方的眼神,她肯定在何人身上见过,只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得知了自己身世的阿紫,也没想到她和木婉清居然还有这层关系,意外之余,对捉弄对方就更觉有趣了。 秦红棉对阿紫出手阻拦大为恼怒,虽忌惮对方那击出飞石的厉害功夫,但此刻她早已失去了理智,纵使不敌,也拔出了腰间的另一把修罗刀,向对方疾冲而去。 阿紫冷笑一声,对秦红棉可没有什么好相让的,只见她手中的倚天剑也不出鞘,仅是潇洒惬意地随意隔档两下,就将对方的杀招尽数拆解开来,随着握住剑鞘的手向前一送,内力激荡开来,倚天剑的剑柄飞出剑鞘,重重击在秦红棉的小腹,跟着又还鞘归位。 从始至终,阿紫都未移动过半个身位。 “一来就吵得小爷不能清净,你若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会因为秦红棉和段正淳的关系就对她网开一面,既然对方都要杀她了,她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以控鹤功衔取地上的一枚石子,跟着曲指弹出。 石子挟着凌厉的劲风,向秦红棉的面门击去,空气中立时发出一连串的嗤声响起,威力可见一斑。 段正淳脸色大骇,想要上前援手,怎料秦红棉方才那一脚着实不轻,他挣扎了半天,愣是没有站起身来。 秦红棉被阿紫的剑柄击在小腹位置,只觉丹田中的真气都要散了一般,整个人如遭重击,全身劲消,根本无法防范对方这一枚飞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木婉清及时拔出长剑挡在了娘亲面前。 铛的一声清响,木婉清手中的长剑被石子崩断,飞石尚留几分余力,被长剑打歪了方向,击在木婉清的肩头,只听喀喇一声,她的肩骨应声而碎,一个趔趄,勉强站稳了身形。 饶是在飞石崩断了长剑之后,还有这般威力,若是当真打在了秦红棉的脑门上,后果可想而知。 秦红棉顿时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去扶住了女儿。 阿紫倒是无意伤木婉清,毕竟她知道自家姐夫喜欢对方,但这是木婉清自己撞上来的,可怪不得她。 本以为按照木婉清的脾气,此刻定是会宁死不屈的冷眼相视,谁料她却并未理会秦红棉的关心,反倒是满眼激动,神色莫名的看着阿紫,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颤声问道:“你……你真的要杀了我么?” 阿紫眉头微皱,心下古怪,语气淡淡道:“我要杀她,是你自己不知死活地撞了上来,怪得了谁?” 木婉清便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痴痴地看着她手中的剑问道:“这把剑,你一直带在身上?” 倚天剑? 这剑有何古怪之处吗? 阿紫不明所以,将倚天剑拔了出来左瞧右瞧,发现确为姐夫的倚天剑,并没有什么异样,毕竟她以前就常拿来玩,自然不会认错。 “我这倚天剑当世独有,你一个南陲小地的女子,岂会认识?” 阿紫带着几分试探性的问道。 木婉清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问道:“你不记得了么?当年,当年你也来过大理,你怎么能不记得?” 阿紫看出了她情绪中的激动,心想这倚天剑以前都是姐夫带在身上,而姐夫也确实去过大理,毕竟六脉神剑就是从大理拿回来的,难道二人是在当时邂逅的? 但何以当日在燕子坞时,对方却扬言要杀了姐夫? 如果是姐夫的话,她又为何只能认出剑来,却不认人? 阿紫心下涌出许多疑问来,尽管苦思不解,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反而让她有种莫名的刺激感,有种极力想找寻真相的冲动。 当年她假扮木婉清才和姐夫促成了好事,因此木婉清在她心里,也有着特殊的意义,一般对于木婉清的事,她也多会上心,何况这件事还跟姐夫有关,她自然要查个清楚不可了。 想到这,阿紫装作恍然道:“大理我确实来过几次,就是不知你说的是哪一次了!” 木婉清闻言,有些紧张道:“也对,当年我还那般小,你……你怕是也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