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襄垣派果然是个没什么根基的小门小派,也不知爹爹怎么想的非要大师兄你来!大师兄你可是才回师门,身上还有伤呢!”说这话是清虚门掌门之女柳璎,她坐在楚宁先得房间里抱怨着。
“师妹,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我,襄垣确实环境有些寒冷,但你这样说有些不合适。”闻宁先这个人一向清冷,但对着自己的师妹说话有着若有若无得宠溺。
“师兄说得是,我当然是听师兄的。我不也是在师兄面前说说嘛!”柳璎微微有些害羞,低头抿了一口姜茶。她小时候便最崇拜大师兄了。自从大师兄失踪后她就一直挂念着,好不容易等到师兄回来她还来不及好好看看师兄,师兄竟然就被爹爹派出来随知岳师叔来这个破地方,她放心不下一定要跟来照顾他。她觉得自从师兄回来后,虽然还是小时候清冷的模样,但是对她的态度与别人不一样了。
“师兄,我爹爹让你来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吧。”她说着带着一丝娇憨地把手搭在闻宁先的手腕上,闻宁先微皱了皱眉倒是也没躲。
“此次只是为了前来与襄垣派同辈的弟子们见见,师父说我失踪了这么久,多结交一下朋友没什么坏处,再说我身上的伤都大好了。”闻宁先微微低头说道。
“可是来这么个破地方,襄垣派才有几代弟子,他们门派满打满算也就三代,弟子又少,还在这么寒冷的地方。你看看着屋子,这都什么呀,这是土墙嘛!”柳璎还是有些不满,但是声音略小了些。闻宁先没接话,喝完了手中的姜茶想了想问道:“江师妹去哪了,我有事情想问问她。”
“她!她知道的我都知道!师兄不如问我嘛!她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有什么可问的。”
“师妹,我找江师妹是听说她与这襄垣的弟子们相熟,想多了解一下而已。”闻宁先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啦,但她也就只是跟那个风字堂的白容周熟悉些而已,那个白容周表明看起来恭谨有礼,实际上就是个酒鬼!跟她熟悉能了解到什么呀!”柳璎有些不屑,撑起自己下巴支在桌子上。
闻宁先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单独见江师妹也不方便,明日吧。”
“师兄……”柳璎还想说什么,却被闻宁先打断:“师妹,今日先回去休息吧。”
柳璎听了无法只得回房间了。
后山忘梅渡
红梅在白雪中盛开,雪花纷纷扬扬地在飘洒。一道剑光划过,直指阿舟的咽喉。剑气锐利,雪花飘落还未接近剑身便消散了。眼看剑尖就要划破容周的纤细的脖颈,电光火石之间,鸣风剑出鞘,萧杀的剑气将眼前的剑弹得一偏刺进白容周身后的树干。
“欸?这么狠?立竹可是君子之剑,怎么能趁人不备?”容周笑着说着收回鸣风剑。
“许久不见。”在白雪纷飞下迎面走来一位白衣少女,身如修竹,肤白胜雪。她披着得一件雪色斗篷,寒风吹得她斗篷上得风毛拂过她绝美的面庞。此刻,她立于寒雪之中,宛如雪上仙鹤。
“我好着呢。”容周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侧身拎起果酿抿了一口。等这白衣少女走到近前,容周很是没样子地拍了拍身旁的石头说道:“坐吧,阿行。”
白衣少女没回答但是听着她的话乖乖坐在石头上,两手托腮撑在腿上,样子有些憨憨的,与刚才出剑傲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闻宁先这个人很有问题。”白衣少女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哦?“像是没想到白衣少女能说出这番话,容周愣了一下。
”有问题就有问题吧。你一个外门弟子愁什么,要是清虚门有什么事,你还可以回去鹿起当国师之女。”容周戏笑道。
“自从闻宁先回来,外门之中所有王侯子弟都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只怕是清虚门会发生什么,你的师门虽小也会波及到。”
“我们这说白了就是山村里过活的小门小户,也是难为各大术门这么看重,什么大事都要拉我们插一脚。”容周把酒喝尽,随手从腰间拿出一摞符纸递过去。
白衣少女虽然像以往一样接下,但是又淡淡地看了容周一眼。
“给你这么多,是觉得今年各门派可能都会派弟子入世,到时候相见不易。”听了这话白衣少女不再争辩将符纸揣入内怀里。
夜深了,位于山中的襄垣显得格外安静,能听到的只有虫鸣声。
别院里的一个房间中溜出一个黑衣人,脚步轻巧,在夜幕的掩护下宛如鬼魅穿梭于客舍。这个黑衣人一向着襄垣的后山行进,行至快到忘梅渡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明显的围墙分隔,只是越是接近越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梅香。忘梅渡的红梅不是普通的红梅,能长在襄垣这个地方自然是不同的。据说这里梅花香气会“醉人”,就像是酒一样,不过想来也就类似发出令人有些不清醒的气味。白日里正大光明来也不碍事,待得久一点最多也就是像喝了点酒一样,可是对于夜晚时的不速之客而言,可不是什么方便的事。此人在附近迟疑了一下,拿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香炉球坠。使出一个引炎咒将里面的香点燃,里面的香在暗夜燃成袅袅的烟气。将香炉球坠挂在身上后,黑衣人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