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着温辞玉的面, 方宇是无论如何不会这么说的,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吃完了盘子里的培根和煎蛋。
而小章鱼黏着温辞玉撒了好一会娇,倒也累了, 就软软地趴在桌面上, 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温辞玉这时就跟主教要了一个装沙拉的玻璃大碗,装了水, 把小章鱼放进去。
小章鱼躺在水面上漂着,翻着肚皮,依旧没啥精神,似乎是真的困了。
温辞玉见了,反而松了口气,这才认真去吃自己的东西。
吃完晚餐, 主教又殷勤地拉着温辞玉和宋琏,要带他们熟悉教会的教义。
两人无奈,只好跟着去了一旁的房间。
主教拿出厚厚一本教义经典就跟两人讲了起来。
温辞玉还好,宋琏本来就身体有点虚弱,这会累了半天,听着主教讲了片刻, 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主教看到宋琏的状态, 顿时露出一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但又不能把宋琏怎么样,只能咳嗽一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你们俩新入教, 明天一定要早起,我们要一起做早课的。”
见主教不再讲了,温辞玉总算松了口气, 跟主教道了谢。他就把昏昏欲睡的宋琏给带走了。
方宇趁势跟了上来。
·
温辞玉和宋琏分配到的住处是一个很大的房间。
有两张朴实的木床,一个巨大的双开门衣柜,还有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
窗帘是十分干净的纯白色,窗台上还摆放着一盆翠绿的绿萝,从窗户朝外看,外面就是山中寂静的夜景,隐约能看到远处市中心闪烁着的点点灯光。
山风吹进来,微凉清新。
虽然这里布置简陋,而且没有独立卫生间,但比温辞玉和宋琏住的旅馆环境干净整洁太多了。
桌子上甚至都铺着新换的桌布。
小章鱼这会睡着了,温辞玉就轻轻把装着它的玻璃碗放在了桌子上。
方宇等温辞玉放完碗,才说:“卫生间是公用的,就在走廊尽头。你们想喝水的话衣柜里面有暖水瓶和烧水壶,喝的水要去楼下水井接。吃东西的话厨房会有一些存货,但过了晚餐时间也不会供应了。”
说到这,方宇有冲温辞玉挤挤眼:“不过院子里的水果之类的都可以摘了随便吃,不会饿着你们的。”
方宇说的,温辞玉都一一听完,答应着。
方宇这会讲完,就打了个哈欠,道:“我得先回我住的地方了,晚上容易有黄鼠狼偷我们的瓜,我得看着。”
温辞玉连忙道:“快去吧。”
方宇点点头,又叮嘱了一下他们晚上不要乱走,就离开了。
方宇走后,本来困得不行的宋琏忽然就低声道:“辞玉哥,我口渴了,好想喝水。刚才吃饭的时候只有红茶和咖啡,我喝不习惯。”
这两样东西宋琏都有点不耐受,所以根本没喝多少。
加上培根和煎蛋都有点咸,自然他这会就饿了。
温辞玉闻言,就道:“我也渴了,我找找看有什么可以烧水的东西。”
温辞玉按照方宇说的,在衣柜里找出一个暖水瓶,就拿着下楼接水。
温辞玉下楼经过那些房间时,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大家房门都关着,只有房间里透出的灯光显示着里面住了人。
不过他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
下到楼下,温辞玉发现楼下这会一个人都没有,满山的树在夜风中发出沙沙响声,头顶上就是一望无垠的深蓝色天空,繁星遍布。
一口水井就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树旁还放着两个凳子。
这样世外桃源一般的风景,莫名让温辞玉这几日焦虑不安的心平静了不少。
他走到水井前,揭开木盖打水,井水清冽澄澈无比,让温辞玉忍不住就拿到面前浅浅尝了一口。
果然带着一点淡淡的甘甜味,比温辞玉这么多天喝过的水都好喝。
不过想到宋琏还等着他,温辞玉倒也没有再仔细品味什么,迅速打完一瓶水就上了楼。
回到房间,宋琏正在床上躺着,温辞玉把水瓶里的井水倒出来,就叫了宋琏一声。
结果宋琏没答应。
温辞玉怔了一下,回头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宋琏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温辞玉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但想了想,也没有去唤醒宋琏。
而是把刚刚倒出来的那杯水放到宋琏床边的床头柜上。
自己则是在原地静了片刻,没忍住,默默下了楼。
·
温辞玉下楼之后,这么短暂的一会,天色就更黑了几分,山上的风也大了。
最开始是舒适的微风,吹得他很舒服,但后面就渐渐变得阴冷起来。
温辞玉本来是想趁这个机会找找辜行宴的住处,但被诡异的风吹着,倒是莫名有点退缩了。
但在原地站了一会,他还是朝前走了几步,走到院子里,然后回过头,开始打量眼前这幢高大的教堂。
这幢高大的教堂一共有五层,不过从三层以上就因为是尖顶所以房间数目剧烈减少。
二楼是大餐厅和几个教室。普通教会成员都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