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妃病逝的消息一夜就已传遍整个天下。不仅是离阳皇宫哪里,亦或者是北莽都对北凉采取了行动。
他们都想看看这位离阳皇朝的异姓王,大柱国的徐晓该怎么办。
夜晚离阳皇宫大殿里哪位已经垂老暮年的至尊高坐在那个位子上。眼前则站着几个,这位离阳老皇帝的亲信。
大殿里面积很大,大殿外夜晚的风在呼啸着。终于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道:“陛下现在该怎么办。”
那位至尊则高坐在龙椅上,眯着双眼,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久久后,老皇帝开口道:“后日举国为吴素举办国葬。那吴素既然当年没告诉徐晓,那证明她不希望徐晓走到那一步。”
“可是不得不防啊,万一那徐晓不知好歹怎么办,臣建议秘密调集禁军在京城集结以备不时之需,另外时刻关注北凉和北莽的动向。”有一位中年男人铿锵有力的道。
老皇帝摆了摆手道:“那就这样吧。”随着这一声,几位男子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现在局势明了,离阳担心徐晓会反,而北莽则希望离阳动乱,好左手渔翁之利。
北凉王府里,诸禄山等一些主战派将领想要为吴素报仇。他们都在等着徐晓的命令,可是徐晓则是在他们逼急的时候,不得已道:“所有人回防,不得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营,违令者立斩。”
听到着诸禄山刚要在劝,却还是犹豫的没说出口。院内徐凤年和徐子奕还有小泥人,坐在房顶。只见那北凉世子此时双眼通红,泪如雨下。
徐凤年红着眼哽咽着道:“哥娘死了。”徐子奕随平时不会把坏情绪表露在脸上,但此时脸上的难过与伤心,清楚可见。徐子奕拍了拍徐凤年的肩膀道:“放心有我那。”小泥人坐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一会道:“王妃现在肯定不希望你这样。”
徐子奕现在大脑一直在回忆着自己刚认识吴素,刚进王府的时候,那些美好的回忆不知不觉中就涌上心头。徐子奕敏锐的意识到吴素的死不会这么简单,不光只有他这么想,就连徐凤年和姜泥也是这样想。
今天王府里聚集了很多北凉军内的众多将领,这几个孩子很快就意识到了不简单。
徐凤年睡下后,徐子奕一人去找徐晓想问个清楚。只见诺大的房间里只有徐晓一人孤独的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好像就要凝固了,太安静了。
徐子奕用质问的语气道:“是谁干的。”只见那北凉王眼角很红,沉出一口气后只道了两个字:“京城。”是啊,除了京城里的那位,普天之下谁敢害那北凉王妃。徐子奕双眼处眼泪滚滚的流了下来,他没有问徐晓为什么不报仇,这几年他也逐渐了解徐晓。
徐子奕背对徐晓,抬起手擦掉眼泪,咬着牙道:“这个仇算我一个,我想从军。”话完就大步的走了出去,留下的徐晓更好奇这个孩子的身份了。对于这个救命恩人,虽说吴素不是亲娘,但是这几年的朝夕相处徐子奕早已视她和她的家人视为自己的家人了。这个仇算是报恩,亦算是报家仇。
徐子奕握紧双拳,他意识到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就要自己先强大起来,这也是他从军的原因。
第二天徐晓就安排徐子奕如从了军,从最底层做起。府内的徐凤年和姜泥纷纷为他送行,徐子奕叹了一口气,挤出一副笑脸道:“回吧,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姜泥一眼不舍的看着他。
徐子奕很快就到了北凉城外的一个军营里,他知道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徐子奕看见军营前有很多新来的士兵在排队领军服和兵器,他自觉的排进了队中。军营前很热闹,新来的士兵都在彼此熟悉这,围在一起讨论着将来如何建功立业。
徐子奕说不出为什么,这个地方会让他很熟悉。想着身后的一个瘦高的新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兄弟该你了。”徐子奕这才意识到赶忙接过军司长手里的军服,军服上有一个小牌。
军司长道:“拿着牌子到前面刻自己的名字。”徐子奕刚想走,就有被刚才的新兵叫住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徐子奕”徐子奕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个新兵道:“我叫吴奇远,我们一起吧。”徐子奕没有拒绝,果断同意了,就这样二人刻完自己的名字就被分在一个小队里。这个小牌子啊算是北凉军里的一个传统,每个士兵都有一个,是用于打仗时识别死去的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