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其他生物发动袭击也是为了自我的生存,我错了!】
【所以说当初全宇宙都要置他们于死地是非常让人理解的】
【可宝贝打算怎么做?看他的安排,似乎是准备在星舰到达帝星的时候把队友们放下去,然后把星舰弄到无人星域去。】
【我有个不祥的预感……】
【别说了,我好怕,宝贝你一定要没事啊!】
弹幕纷纷猜测的时刻,陈星瑜已经来到了运输机停机坪。
一队巡逻兵正在停机坪内做着最后的巡查。
根本不用多加分辨,装载着超级炸弹的运输机简直一目了然,原因无他,那架特殊的运输机周围,黑雾一圈连着一圈,弥漫到几乎遮挡住了视线,只在登机的小门前,留出了一条小路。
通道两侧微光闪烁,那大概是为了运输机的正常运作而留出的能量通道。
陈星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
隐形斗篷的位置,跟在了巡逻兵的队尾。
寒意刺骨。
明明是在封闭的星舰之内,身周的气温却下降得厉害,似乎有深入骨髓的冷风从不远处阵阵吹来。
寒意之中,或低沉,或尖细,絮絮低语在耳边反复翻腾。
那是曾经被虐待的污染者,从最深的心底产生出的怨念与恶意。
初时或许只是怨怼与不甘,可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岁月将浅薄的冤屈筛去,沉淀下纯然的恶。
苦涩的浅流酿成了痛苦的烈酒,黑影之中,再也没有初时的忍让与懦弱,情绪变得尖锐、激烈,充满仇恨。
这种情绪是如此地强烈,以至于任何生物从他们身边走过,都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影响。
而那些黑影们,清晰地知道自身的巨大能力,恶意的眼神聚焦于每一个生物,只要对方的情绪有一丝不稳,便会趁虚而入。
没有目的,为了控制而控制,因为作恶而快乐。
巡逻兵中的一个蓝色皮肤的青年,面上绘着平直的花纹,原本端正地走在队伍里,此刻突然犹豫了起来。
不过是一时的脚步迟缓,可再抬起头来时,青年的眼眸已经变成了纯黑。
突然,像是要向人证明他脸上花纹的不可抹除,青年尖锐的指甲划上了自己的脸。
刹那间,血肉模糊。
青年的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声音,指尖却依然无法抗拒地深深剜进血肉,以极慢的速度,顺着脸颊上的纹路寸寸划过。
黑雾中传来了阵阵笑声,声音尖细,吊着嗓子。
那笑声一阵阵拔高,青年的指尖便一阵阵更加用力,伤口深刻入骨,一张脸血肉模糊。
青年的队友大惊失色,可还没等他们上前劝阻,自己也自顾不暇。
即便是一开始未被黑雾影响的意志坚定者,在见到这样血腥的自残场面时,也忍不住心灵震撼。
黑雾们趁虚而入,嬉笑着操控着整个小队的士兵们。
一时间,鲜血迸射,哀嚎回荡于停机坪偌大的空间之中。
想要嘶喊的欲望在心中翻腾,走在队尾的陈星瑜虽然披着隐形斗篷,情绪上却依然被强烈地影响着。
前方的小队队员已经全部疯狂,而他才刚走到黑雾的边缘。
前方,装载有超级炸弹的运输机被黑雾层层环绕,只是走到边缘便已惊险如此,他等会儿却要生生从黑雾中穿过。
轻轻吸了一口气,陈星瑜在心中呼叫着夏泽渊:“渊?”
“老师,我在,您……怎么了?”
虽然只是以数据的形式穿梭于通讯系统之中,夏泽渊仍敏感地察觉到了陈星瑜在释放脑波信号时所夹带的强烈情绪。
“没事,只是因为靠近了黑雾族,产生了一些没用的情绪。”陈星瑜的声音平静。
“老师,”夏泽渊的声音里依然透着担心,“停机坪那边,只要是披着隐形斗篷都可以过去,我还有时间,您回来,让我去好吗
?”
“傻孩子,”陈星瑜已经从背包中拿出了植入装置的控制器,手指在按钮上轻轻摩挲,“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嗯,是什么?”
“三分钟后,请来唤醒我。”
黑雾的侵蚀已渐渐逼进,陈星瑜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控制器的按钮。
身周的声音渐渐远去,视野中的色彩渐渐褪去,变成模糊的黑白两色。
五感变得极弱,连走路的动作都变得麻木,陈星瑜迈入浓厚的黑影之中那条窄而又窄的小路。
虽然被隐去了身形,但切入黑雾的时刻,恶意依然翻腾而来。
察觉到了有什么来到身旁,却又无法抓住,能量屏障旁边的黑雾全都躁动起来。
陈星瑜小心翼翼地跨过前方倒地的巡逻队员,机械地走向运输机的检修门。
突然,一只手在无意识的划动中,触到了他的脚踝。
像是发现了救赎,那人想也不想,手指蓦然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陈星瑜猛然踉跄了一下,伸手稳住隐形斗篷。
在控制器的反向作用下,内心毫无波澜,他自然而然采取了当时最方便的做法。
斗篷之下,利剑出窍,一瞬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