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郭家二楼的阳台上,比往常更加的热闹。
烧饼、大林、李贺彪,一排的大胖子,把偌大的阳台挤满得满满当当,如果他们不穿裤子,屁股上只拉一条毛巾,那就跟小日本的相扑运动员似的。
他们的世界, 普通人呆在一起很违和,比如胡炎和陶洋。
胡炎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闻那些雄性的味儿。
陶洋倒是很愿意凑,可惜他个头太小,根本没资格参与。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往日的阳台,即便块头比大林小,那都是他的地盘,如今竟然没了自己的位置,这让陶小子气得咬牙切齿。
挤不过,挤不过就没别的办法吗?
陶洋脑子一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紧攒在手里,偷摸做贼似的走到那排人身后。
左看看,右瞅瞅,琢磨着从哪个屁股开始捅起合适一点。
当然,胡炎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搭在门口瞧见陶洋的作派,乐得不行,脑子里在思考:“会不会捅爆?”
结论是捅不爆,因为隔着裤子。
这样的结果,想着让人觉得很没劲,于是胡炎捏了一个小纸团砸向了陶洋。
“啪!”
陶洋正准备朝烧饼的后面发起攻击,脑袋上猛的挨了一下。
他正在发作,一转头, 却见小师爷笑眯眯的在朝自己招手。
“师爷, 您干嘛打我?”陶洋蹑手蹑脚的跑回来,小声问道。
胡炎嘿嘿直笑:“你想不想玩个狠的?”
“狠的?好哇, 有多狠?”陶洋眼睛发光,跃跃欲试。
胡炎认真道:“要人命的狠。”
“哇,这么狠?我喜欢。”陶洋放下棍子,兴奋的直搓手。
胡炎扫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唉,被打死勿怪!”
不提不醒,他转身带着陶洋回到房间。
片刻后,胡炎没有出来,只见陶洋一個人出来了。
他手里还紧紧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袋子很大,鼓着一半气的袋子,貌似里面的气还有些变色儿。
这是大林昨晚一夜的贡献,早上胡炎醒得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反正给他小心翼翼的保存了下来。
对于此物,陶洋其实半信不信的,这世上还人收集屁的?
当然,看到小师爷一脸的认真,又由不得他不重视。
所以这回的陶洋, 脚步放得更轻, 还弯着腰,就好像自己原本就很高似的。
几步来到师兄弟们身后,再一琢磨,这家伙把袋子小心的扯开一点点口子,然后朝着每个人的后脑勺,挤上那么一点点。
“吸~吸,什么味儿?”
“嗯?谁放屁了?”
“大林你个缺德玩意儿,放闷屁也不吱一声儿。”
“不……不是我,真的。”
“那就是烧饼,对不对?”
“怎么能是我呢,小彪子,你最近飘了啊!”
“……”
眼见哥几个相互打问,都快打起来了,机灵的陶洋蹲在地上乐得不行。
真的,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爽的事情。
很快,陶洋快要忍不住笑了,他最后准备放大招。
“哗啦~”
偌大的袋子整个被扯开,陶洋还一个劲儿的拿袋子扇着风,这下整个阳台都炸了。
陶洋正得意着,突然动作一停,随之逃命。
“妈呀,臭死我了!”
“师爷,你干嘛不提醒我系个毛巾啊?”
“……”
在房间探头瞧动静的胡炎,乐得眼泪都下来了,但是面对冲过来的陶洋,还有他身后撵上来的巨汉,他毫不客气“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还反锁了!
很快,门外便传来陶洋的哀嚎声。
“哎呦,轻点,我要被打死了。”
“别打脸呐,我今天还有约会啊。”
“都怪师爷,是他出的坏主意,不关我事啊。”
“师娘,救命啊,我活不成了。”
王慧是最心疼陶洋的,正在做着早餐,一听求救,拎着锅勺就出来了。
“谁呀,谁欺负人的……妈呀,家里怎么这么臭?”
……
……
无事的别墅里,因为有了这群都不太正经的老老少少,总是充满着奇葩的趣味。
只是外面的纷扰没有平静,反而愈演愈烈。
打从侵占绿地的新闻被爆料后,别墅外面拍摄的记者,从早到晚就没有停过。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哪家报社的,或者说是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记者,反正拿着各种各样的设备,四处拍着。
新闻报道的两天后,以严谨著称的《法某晚报》,直接刊登了郭德刚,当天上午在金陵片场,发布的道歉声明。
言词很诚恳,态度很认真,就是为“圈地”行为向所有人道歉。
之前闹得动静不小,但都是传风传雨,德芸社方面根本没有回应。
如今这个消息出来,简直实锤得不能再实锤了,于是整个舆论的热度,顿时又被掀了一波高潮。
说郭德刚就这样一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