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吗,我怎么没听到声儿呢?”
不等郭德刚说话,于慊先接茬儿,还边说边浑身抖几下,真没个正经模样。
“哈哈哈,再抖该掉虱子了。”胡炎凑趣道。
“不能够,身上香着呢。”
“谁知道您上哪个门子里蹭来的味儿?”
“来,咱俩接着蹭。”
一番打趣逗闷,众人落座用茶。
台下的郭德刚到底还算正经一点,刚坐下,连茶都还没喝一口,便问道:“师叔,怎么好好的想起来请弦师?”
对嘛,这才是正经事。
胡炎当即反问道:“人带来了吗?”
不是他不相信郭德刚,而是如今手艺好的弦师,是真不容易找。
体制内虽然也不多,但好歹是有的。
只是江湖与体制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形的门,一般人还真请人家不动,给多少辛苦费都不成。
就连唱京韵大鼓的王慧,倘若技痒,想要上台唱一段,都得提前好些日子去找乐师。
有时甚至京城凑不齐,只能打电话回津城去托请。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整个环境是这样。
郭德刚笑道:“来了,手艺很不错,只是时间太紧,拢共才凑了三位,三弦、单弦、二胡,您看够不够?”
“可以了,这就很难得了。”
胡炎闻言大喜,老江湖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换某个号称燕京地头蛇的李大眼珠子来,一位都请不来。
不然,哪用兴师动众的给郭德刚打电话?
胡炎说完,直接站起身,再招呼道:“走走走,咱们见见去,时间确实紧,提前交待明白,别晚上掉了链子。”
四人刚一迈开脚,王慧拎着保温瓶恰好也奔上场口而来。
“来,大炎,大李,我给你们熬了百合粥,温补润肺的,趁热喝。”
喝粥暂时来不及,转眼,四人变五人,一齐杀奔休息室。
跟在身后的郭德刚,不由的跟于慊一对视,彼此眼中都有疑惑。
相声舞台上,一般是不动响器的。
动了响器,那就说明是大动静。
电话里没来不及交待明白,他们这不紧着过来瞧瞧嘛。
小师爷这劳师动众的,到底整得是哪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