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郎求助道:“大哥行行好,救救她罢,好歹是条人命啊。”
躺在地上的女郎一个劲儿说热,又故意把衣裳往下拉了些。
这举动非常凑效,把那汉子引上前。
在他光顾着看美色时,梁萤不动声色靠到门口,偷偷把门从里头锁上,随后朝杏衣女郎看去。
那汉子受不住诱惑,起了色心,故意蹲下去摸女郎的额头,试图占便宜。
女郎咬牙豁出去了,稀里糊涂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
汉子顿时精虫上脑,视线紧紧地粘在女郎身上,满脑子都是荒唐心思。
就在这时,杏衣女郎忽然操起身边的马桶朝他的脑壳狠狠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汉子猛然受到撞击避让不及,被砸得眼冒金星。
早上倒过马桶,里头还算干净,只是它被砸裂开了汉子都还没有晕过去,仅仅歪到在一边而已。
汉子恼羞成怒出声。
怕他惊动到同伙引来探究,黄衣女郎迅速把自己的鞋脱下塞进他嘴里堵住,并死死地压住他受伤的头。
与此同时,这群小白兔纷纷化作人肉炸弹,全都扑上去制住他的手脚。
遗憾的是女人的力气到底小了,就算那汉子被砸得头晕脑胀,也仍有力气挣扎。
眼见人们快要功亏一篑,梁萤在关键时刻再次操起马桶,狠下心肠用马桶的把手重重地击打到汉子的太阳穴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一击极其致命。
那汉子嘴里发出虚弱的“呜呜”声,痛苦挣扎两下便动不了了。
从头到尾这群女郎都没有发出惊叫声,她们恐慌地你看我我看你,跟见鬼似的松开了地上的汉子。
他一动不动。
有人壮大胆子去探他的鼻息,哆嗦道:“没、没气儿了。”
梁萤还提着马桶把手,一脸钢牙小白兔的凶残。
听到说没气了,她先是一愣,随后镇定地探汉子的脉搏,确实被砸死了。
杏衣女郎强压下内心的恐慌,小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梁萤冷静道:“待我去探虚实,你们切莫走动。”
她放下马桶,走到门口,从门缝里窥探,确定外面没人后,这才小心翼翼取下门闩。
也该她运气好,另一个同伙便秘蹲茅房去了,离厢房远,并未听到这边的动静。
梁萤在外头没发现人,心里头一直悬着。
后来见茅房的门是关起的,心中有了揣测,便轻手轻脚走上前,把门从外头给锁上了,不让那人出来。
也在这时,黄衣女郎出来探情形。
梁萤过来冲她做了个手势,屋里的女郎们陆续出来。
她们一群弱女子,光靠脚力肯定是跑不远的,便抱着侥幸心看农院里有没有马车之物。
结果很遗憾,上午妇人外出时把马车取用了。
茅房里的汉子出来时开不了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高声喊叫。
他的动静把众人搞得恐慌,女郎们不敢逗留,纷纷往外头逃。
按说她们的运气是非常不错的,毕竟能顺利逃出农院,可是又很倒霉,因为刚逃出去就遇到妇人和三个壮汉办完事回来。
这可不得了。
女郎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跟小鸡仔似的被强行捉进院子,顿时哭喊连天。
那妇人破口大骂,汉子们连忙把院门关上,本欲好好教训这群坏事的娘们,谁知一道敲门声冷不防响起。
妇人听到声响鬼火冒,命人把女郎们锁进屋里,自顾去开门。
上午下了小雨,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站在门口。
那男人脚上沾了不少泥,身量比妇人高出许多,居高临下看着她问:“我家婆娘呢,你可曾瞧见过?”
妇人愣了愣,坏脾气道:“谁是你家婆娘?”
男人比了比自己的胸膛,“这么高……”
他的话还未说完,妇人就不耐烦关门。
岂料男人一脚朝她踹去,力道极大,一下子就把膀大腰圆的妇人踹飞了。
院里的汉子们见状立马操起家伙什冲了上去,混乱的打斗声在院子里响起,把屋里哭嚎的女郎们唬住了,个个都不敢吭声。
凄厉的惨叫声时不时传来,把女郎们吓得抱成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痛苦的嚎叫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锁住的门被打开,里头的人见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全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梁萤却两眼放光,不可思议道:“赵雉?!”
赵雉还是那副死样,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冷哼。
梁萤难掩激动,跟受了欺负的小白兔似的冲上去抱住他,控诉道:“你怎么才来啊!”
赵雉:“……”
他伸出食指,无比嫌弃地把她推开,“男女授受不亲。”
梁萤:“……”
赵雉并没兴致拯救这群女郎,梁萤却有救心。
方才那妇人回来时有马车,她们可以乘坐马车逃出去,就缺个马夫。
手上背了人命,一行人慌忙离开农院,赵雉临走前放了一把火,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