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而我小时候甚至和猪一起睡觉?
不过那些都是假设的别人的想法。
路澄不会那么那么想,他的内心非常强大,对着艺术品、罗马柱、红木家具,他扯了扯江鹤的袖口:“走,先去吃点儿自助餐点。”
“不然等会儿闹起来,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江鹤觉得有道理!
两个人在糕点自助吧台的位置转悠,路澄拿了块小马芬蛋糕,江鹤拿了一块海鲜派。
刚拿起来,江鹤就有点儿后悔了。这海鲜派裹着的汤汁很浓稠,感觉有点脏兮兮。
路澄刚和江鹤找到个没人的地方吃点东西,江鹤端着海鲜派,酱料沾到了他的手上。他有点嫌弃,正想着要不要吃的时候。
应彬走了过来,堵住了他俩。
路澄看见走过来的应彬:“你来做什么?刚刚那些多人围着你呢,你怎么摆脱他们来找我们?”
当着江鹤的面,应彬开门见山:“我和我爸爸说了,说我爱上你了。”
路澄扬起眉梢,他的面色如常。
江鹤则被吓到了,他短促地叫了一声:“啊?!”
像是那种小狗被踩住尾巴的声音。
江鹤快跳起来了。
干嘛啊?平时刺激路澄还不够,还要表白?你这是表哪门子的白?
江鹤确实是惊讶极了,谁能想到应彬这么疯啊?之前孟竟轩还是季淮,没见到先通知家长的吧?!
应彬的那种急切又露出来了:“我爸爸很支持我。支持我追求你也好,追求爱也好,我爸爸是很支持的。”
“喜欢你之前,我会为你扫平所有可能出现的阻碍。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起来,那叫一个深情款款。
路澄歪着头看他。
他知道应彬的目的,在应炫海发现孩子抱错的事情之前,和路澄是“情侣关系”或者起码是“炮友关系”就足够了,如果能拿捏住路澄,就更好了。
任谁都觉得路澄不是圈子里的人,见识有限学识短浅,就像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样,让路澄做一个漂亮的摆设就可以了。
而后瑞慈仍在应彬手里。
直到现在,直到应彬明明已经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自我认为可以掌控一切的现在,他对着路澄仍然是这套打法。
路澄顿了一下,是真的疑惑:“你没有什么别的想和我说吗?”
应彬甚至带着一点茫然地摇头:“没有。”
路澄深吸口气,已经不愿意费任何心力和应彬纠缠了。
他觉得应彬既搞不懂形势,也搞不懂人心。实在是被应铉海养得有些蠢。
还好当年抱错了,就知道世界上只有路瑶萍这么好的妈妈,才能养出路澄这么棒的孩子啦。
不是每一个家长每一个孩子都能学的!
路澄也懒得听应彬的废话了。反正今天应彬会有一个大惊喜的。于是他一把拽住江鹤的手腕,拉着他走远。
江鹤的手吧,刚捏过酱料丰沛的海鲜派,手有些黏腻。
路澄一把拽上去,江鹤皮肤白白滑滑的,还沾着海鲜汁,路澄一抓,愣是打了个滑,没抓住,使点劲儿才握住他的手。
怎么回事!路澄还在心底纳闷,觉得这手腕像是抓不住似的。
他在前面走,江鹤却偷偷回身,眼神有些冰冷地望向应彬。江鹤对准应彬,把手里的海鲜派丢了过去。
丢得很准!
虽然应彬反应快没丢到脸上,但直接砸在他胸襟上了。
应彬大叫一声,但路澄也在江鹤预料之内的,没有回头。
江鹤翻了个白眼,冲着满身狼藉的应彬留下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欢快地跟上了路澄的步伐。
而路澄呢,则是直接把他拉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他的手和自己手一起放在水流下冲洗着。
黏糊糊的蛋糕酱料很快就被洗掉了,于是路澄手里握着的,就只有江鹤的手了。
江鹤还在气鼓鼓的:“他真有病。他真该死啊。”
路澄却直言:“不用气。他会后悔的。马上。”
江鹤立马点头。
然后任由路澄在洗他的手,偷偷趁着水流划过,摸几下路澄的手指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江鹤还不吭声。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不吱声,就在那里把手指按在路澄的手背上,搓手指尖尖。
路澄都无语了,低头看看:“洗干净了吧,别攥着我的手了。”
江鹤扁着嘴,红着脸,把手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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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了正厅,等待酒会开场。
等到酒会开场后,路澄看见一个人,带着一点蹒跚的步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终于见到了应炫海。
这位瑞慈的董事长,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看起来很疲惫,确实和传闻里一样,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精气神不足,整个人都透着虚弱,但仍咬着一股劲儿。
叫人知道他只是有些老了,可老了的雄狮仍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在他还没有彻底倒下之前,没有人能在他手里讨到好处。
应铉海讲话的时候,路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从他斑白的头发,到